了初中了,一天到晚更牵扯精力,曹本林是他们最得力的帮手,如果不让曹本林帮忙接孩子的话,他们恐怕会很为难。”
方梦菲两只瘦弱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好像现在曹本林和他的姐姐、姐夫就在面前的话,她会忍不住冲过去狠狠地打他们一顿似的。
“所以后来,曹本林还是经常出现在幼儿园门口么?”夏青问。
“对,我刚开始也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存心的,那对夫妻还特意要求跟我见一面,说是跟我道歉,我被叫过去,他们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啊,别见怪啊,我也礼节性的应对了一下就送他们走了,他们还说会回去和曹本林说说。
结果从那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存心的,曹本林不光还会过来接孩子,而且比原来接孩子出现的频率还更频繁了,我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是不负责送孩子出门的,结果等我们下班出去,他竟然还没走,就让孩子在一旁玩,自己在大门外面守着,就等着我下班的架势。
我一出来,他就迎上来跟我说话,那个态度就好像我们两个已经认识了很久,彼此已经非常熟悉了似的,问我今天累不累啊,呆会儿准备去哪里吃饭啊什么的,我就跟他说,我跟他不熟,希望他来接孩子就好好的照顾孩子,不要挂羊头卖狗肉,这样对孩子对他姐姐、姐夫都太不负责了。”
“他那个时候知道你有男朋友么?见过冯星波?”纪渊问。
方梦菲摇摇头:“最开始的时候没见过,但是我告诉过他,他缠着我说话,要约我吃饭看电影什么的,我就跟他明说了,我说我有男朋友,两个人在一起很久了,希望他不要来打扰我。那个曹本林不光脑子不正常,还不要脸,我都这么说了,他居然一点都不往心里去,还跟我说,好吃的总盯着一样吃都会腻,更何况人,遇到更好的就换换不是也不亏么!
我那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单位的同事都说一些女孩子,遇到曹本林这样的,其实大家心里也都觉得挺害怕的,她们就跟我说,要不然你让你男朋友最近接送你上下班吧!可是星波的工作性质你们是知道的,早上上班时间他还把比较清闲,晚上我下班的时间,正好是他需要忙的时段了。
所以本来我没想给他添麻烦,我跟园长商量了一下,总这么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反正下午到了孩子们吃饭的时候,我就没有什么事了,干脆就让我早一点走,比平时早走快一个钟头,这样躲过了两三天,不知道曹本林是通过什么途径发现了这件事,居然早早就在幼儿园门口等着了。
后来实在没办法,曹本林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正常沟通的人,不管我怎么说,他都觉得我是在对他欲拒还迎,是在吊着他,我只好跟星波把这件事说了,他有一段时间特意在我下班那个时间段请假过去接我,把我送回家去,然后再会舞蹈学校,因为这件事,那边的学生家长也不是很满意。”
“那曹本林和冯星波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冲突么?”夏青觉得如果单纯是冯星波接送方梦菲上下班,曹本林就知难而退了,那方梦菲也就不会在冯星波遇害之后,对其他人还很小心谨慎的进行排除,不想胡乱怀疑什么人,却对曹本林的嫌疑表现出如此笃定的态度。
“最开始星波去接我下班的那几天,曹本林看到了,也看得出来星波是我的男朋友,他没有说什么,连一句话都没有过来对我说,我还挺高兴的,觉得让男朋友过来宣示一下‘主权’果然是正确的选择,一下子就让曹本林知难而退了。
结果大概就过了一周左右的时候吧,星波那边学生家长提了意见,觉得总推迟上课耽误他们的时间了,星波也不好总请假,我就跟他说估计没事了,让他不用特意为了我请假影响工作,那天我下班还真的非常顺利,没有受到任何骚扰的就回到了家,我是压根儿也没有想到,之所以会这么顺利,是因为曹本林居然跑去星波工作的舞蹈学校去找他的麻烦去了!”
“曹本林是怎么知道冯星波在哪里工作的呢?”夏青问。
方梦菲的语气当中怒意渐渐有些隐藏不住了:“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我问曹本林,反复问了很多次,他才跟我说的实话,他说他有一次一直尾随着我们两个回去我们的住处,然后又尾随着星波去了他单位那边,知道了星波的工作单位之后,他就又跑去打听了一通,没费多大劲儿就打听到了星波是那边的芭蕾舞老师,所以做足了准备之后就跑去闹事了。”
“他为什么要去冯星波工作的单位闹事?”
“因为他是神经病!他之前给我发过一次信息,说他觉得星波根本就配不上我,我找了那么一个没出息的男朋友,以后早晚生活的担子就要压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了,所以最好早点悬崖勒马,知道找一个怎么样有前途又有担当的男人才是正道!我当时觉得他脑子有病,就没搭理他。”
“你不是一直挺讨厌曹本林的么?为什么还一直保留着他的联系方式?”夏青听到这里,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合理,既然讨厌透了对方,又怎么会还有联系?
“我没有!”方梦菲因为太过恼火,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和声调,“我早就把他给删掉了,中间那么老长时间里,他虽然经常跑去幼儿园外面等着我,让我很头疼,但是那段时间他确确实实没有再加过我。
后来我就对他从网络上的那部分印象都淡化了,满脑子就是想着怎么躲避他在现实生活当中的骚扰,网上的事都快要记不得了,然后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是用在重新添加好友的时候加一些胡言乱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