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交往了半年多的时间,但实际上你对景永丰完全谈不上了解,我这么说没错吧?”夏青问曲小清。
曲小清苦笑着点头:“是啊,我确实是这样的一种感受,我记得一开始头两个多月吧,我觉得这种一点也不了解对方的感觉非常奇怪,跟我妈打电话抱怨了一下,我妈还说我太计较了,本来认识的时间就不算长,这很正常,人一辈子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了解不透,就别说有多了解别人了。
我那时候差一点被我妈给说服了,但是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就心甘情愿的那么走下去,不瞒你们说,我还试图通过介绍人,绕开景永丰了解一下他这个人的相关情况,希望能够给自己一点坚持下去的动力,至少让我找到对景永丰动心的点,这样我也比较能安慰自己坚持下去。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介绍人也打听不出来什么特别具体的东西!我就感觉他这人也太自我封闭了!这种发现让我觉得更加的压抑,所以后来就扛不住了。”
说完之后,曲小清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哎呦!我忽然发现,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帮不到你们什么了?”
“没关系,你已经给我们提供了很大帮助了。”夏青对她笑了笑。
聊了一会儿,既然说来说去都是这样的一种结果,他们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耽误曲小清的时间,于是聊了一会儿之后,曲小清就先离开了。
曲小清走了,夏青和纪渊没有马上跟她一起离开,因为曲小清刚刚离开,还不等他们起身,就有一个人从咖啡馆的另外一角朝这边走了过来。
纪渊看到有人走过来,抬眼看过去,脸色忽然就冷了下来,夏青在一旁还没有注意到,等她看到纪渊的表情,顺着他看的方向瞧过去,也愣了一下。
有一个女人正朝这边走过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颇有些惊喜。
夏青觉得那个正朝他们走过来的女人看上去十分面熟,那苗条瘦长的身材,一张脸长得秀丽之余又带着几分英气,很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
大概一秒钟的时间,夏青就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向他们走过来的那个人眼熟了,还能是谁,不就是让罗威说起来就一脸崇拜,曾经出现在学校那一版卖到脱销的明信片上面的陈清绘师姐么!
眼前的陈清绘比起当初明信片上面看起来要更成熟一些,英气略有减弱,但是作为女人的那种成熟魅力确实翻倍的增加,哪怕现在只是面带微笑的朝这边款款走来,要是让罗威看到,估计也得小小的不淡定一番。
不过他们两个人居然在这里也能遇到陈清绘,夏青不得不在内心里感叹一番,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位陈师姐和纪渊的缘分还真是有点“妙不可言”。
纪渊的反应当然是因为已经看到了她,不过从表情和姿态来看,他并不太高兴在这种时候巧遇这位故人,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家咖啡馆是公共场合,并没有指定谁可以来,谁不可以,再加上他们今天来这里完全是曲小清事先因为距离方便所以才选定的,两个人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和其他人提起这件事,所以这个“巧遇”就真的是巧遇,不存在任何阴谋算计的成分。
夏青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的时候,陈清绘就已经走到了他们桌旁,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的衣着也非常的优雅,看起来颇有商界女精英的那种范儿,饶是夏青作为一个女人都觉得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只可惜,在这件事上她和纪渊没有什么默契,纪渊只是看到了走过来的陈清绘,之后就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喝没有喝完的那杯咖啡,头都没有抬一下。
陈清绘走过来,面对的就只有夏青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她对夏青客气的笑了笑,然后便在纪渊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刚才在那边就看到是你,还觉得可真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不过刚才我看你和同事在工作,所以就没有过来打扰。”陈清绘很显然对于纪渊的态度也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对于他的冷脸也没有什么反应,笑得一派自然。
纪渊点了一下头,没有故意对她视若无睹,却也没有接茬儿去攀谈的意思。
陈清绘见他不做声,旁边还坐着夏青,总不好连个招呼都不打,于是便把视线转向了夏青,对她笑了笑:“你好,你是纪渊的同事吧?我叫陈清绘,是他的同学,也是他的好朋友,你们是不是刚刚处理完工作的事?我们好久没见了,如果方便的话,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到车里去等一下,让我们小小的叙旧几句,不会占用太长的时间,有十分钟就够了。”
从主观上来讲,夏青是很想要直接一口拒绝陈清绘这个请求的,但是她又没有办法那么做,一来陈清绘的请求并不过分,十分钟左右并不会对他们接下来的工作造成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影响,于情于理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不管是留下来叙旧还是表示拒绝,这都是当事人纪渊的事情,夏青没有表态的立场。
二来陈清绘对自己的态度也是让夏青感到有些惊讶的,陈清绘对纪渊怀有什么样的情感,夏青最初从沈文栋那里略知一二,之后又通过康戈加深了了解,现在当然是一清二楚,但是方才她看自己的眼神和神态却非常的真诚自然,完全不带任何的审视,更不带丝毫的敌意和防备,就好像对纪渊身边有个年轻女同事这件事完全没有介意似的。
当一个女人单恋着一个男人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对那个男人身边出现的其他异性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么?就比如说沈文栋如果和哪个女同事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他的那几个小迷妹的眼光可绝对不是眼前陈清绘这么坦荡的。
或许陈清绘是因为一种高度的自信,不认为一个随便什么女人就能够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