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的头上,毕竟咱们俩什么时候闹过呀!”
纪渊又不傻,当然知道夏青是没跟自己说实话的,不过看着她对自己端着一脸甜笑的样子,他又生不出任何刨根问底的念头。
不问就不问吧,她又不可能把自己给卖了,纪渊暗自想着。
于是这个插曲就此翻过去,两个人带着冰块迅速的回到纪渊那边,把保温箱一拆开,两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那么重,这保温箱里可不止两块大号冰块,而是八块比板砖还大的大冰块,除此之外里面还放了好多个生物冰袋,来确保冰块不融化。
“康戈不会是把他爸妈饭店后厨存的冰都给咱们折腾出来了吧?”夏青目瞪口呆,“他这是怕咱们一次实验不成,给咱们备了好多的富余啊!”
纪渊点头:“他那人,嘴上没谱,心里面有谱。”
两个人也不再浪费时间,方才回来的路上,夏青已经顺路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些暖宝宝贴,所需要的材料已经齐全,两个人就按照之前分析的方式开始了他们的尝试,并且很快就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结果。
“暖宝宝贴在拆开包装,贴在冰块上面之后,一直到开始生热,融化立柜上面的那块冰的时间,足够朱学名做好充分的准备,趴在事先通过反复实验确定下来的那个位置上,等着被砸伤。”纪渊在尝试了几次之后,确定他们的这个设想可行,并且因为冰块的大小、形状以及重量是一样的,从他们的第二次尝试开始,纪渊就通过调整角度,让后几次的冰块落点大体没离开一个小范围过。
“而且……这么大的冰块,足够把朱学名砸伤的了!”夏青看着架子旁边,被纪渊放在那里假装成是朱学名的头部的那个铁皮盒子,那铁皮盒子现在已经明显被砸得凹陷变形,“从朱信厚家的冰箱来看,朱学名的冰恐怕只大不小。”
纪渊点点头,就算他比夏青经验丰富一点,也还是会为朱学名对自己下手之狠感到有些惊讶,这也进一步印证了他之前的那个观点——朱学名对于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不管是从他在杀害朱信厚的过程当中把对朱信厚的精神折磨做到了最大化,还是不惜搭上自己也要做局杀死对方,都看得出来。
另外,从这个假设出发,纪渊也还看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回头跟负责简直朱学名的人打个招呼,”他对夏青说,“盯紧一点,一定要不放过一丝一毫,千万不能马虎大意。朱学名冒着自己可能会死的风险也要杀死朱信厚,从一方面来讲说明了朱学名对父亲的恨意很深,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未尝不是他性格非常小心谨慎的一个体现。
如果朱信厚被人残忍杀害,作为儿子的朱学名不仅幸存下来,并且还只是受了一点点的皮外伤,那这么一对比,很容易就会让人觉得起了疑心。
由此看来,朱学名的城府很深,耐得住性子去策划,敢赌也豁得出去,归根结底所有策划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逃避法律制裁。
如果我们的推测成立,那么朱学名的腿应该是早就恢复了的,具体什么时间,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能知道准确答案,他在杀死朱信厚之前,为了麻痹所有人对他的警惕性和关注,可以一直当一个被关在家里面没有生活能力的废人,甚至可以熟练的在医生面前做戏,那么他现在也一定会非常小心的不露破绽,等到他认为风头过去了,可能就会远走高飞了。”
“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考虑到,”夏青对此表示认同,“有了咱们现在验证的这个结果,我就在想朱学名之前对咱们,包括在医院住院时候的一些态度,还有最后吵着闹着就要出院回家的这些事情。
我觉得他对周围的人之所以排斥,之所以表现出脾气很大,主要目的是用伪装出来的那种病态的坏脾气来作为保护色,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因为他表现的很易怒,所以警方向他了解情况的时候,他发怒没人觉得可以理解,医生给他做检查他也不配合,大家都觉得他是残疾多年,再加上家里又发生这种惨剧,导致了他的坏脾气和古怪个性,谁都没有怀疑过。
但是在医院里住着,身边一直都有医生、护工还有警察在,对他始终属于高风险的环境,所以他才会那么急着闹着要出院回家。”
“还有被他骂走的那两个老太太。”纪渊补充了一句。
夏青叹了一口气,觉得张阿姨和她那个老姐妹也真的是够冤的,本来是一片善心,想要帮助一下可怜的邻居,哪能想到对方藏着那样的小心思,两个老太太平白无故被骂了一度,惹了一肚子的火,真是想一想都替她们委屈的慌。
忙活得差不多,趁着冰块还没有化成水,两个人清理掉车库里面的碎冰,驱车赶回公安局,回去的时候刚好第二次勘验现场从窗外提取到的足迹和指纹也有了结果,证明的确就是属于朱学名的,不仅足迹和指纹符合,就连指纹抓握分布的位置,还有足迹的方向,也都符合纪渊之前的推测。
朱学名或许是为了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在从厨房窗口翻越到自己卧室窗口的时候,并没有佩戴任何的手套和鞋套,留下来的指纹足迹便成为了极其重要的线索。
与此同时,康戈那边也有了一点进展,他给纪渊打电话过来说,他通过一系列的技术手段,发现朱学名平日里都用自己的手机直接访问互联网,但是有些时候,他却使用虚拟专用网络(vpn)来上网,可是有趣的是,他特意使用了虚拟网络所访问的网站,却还是一些很平常的境内论坛,于是康戈就着重留意了一下朱学名在那些论坛上面的活动痕迹,很快就有了有趣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