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也是一个黄道吉日。
二房门里喜事,邵孟迎亲。也只是旧人去了丧日没过几日,亲事便被提上了日程。
邵孟不愿自己夫人尸骨未寒就娶亲,可此事也是邵俞氏生前的遗愿,即便心里不喜不愿,却也不得不娶了人进门。
早晚都一样,早了和晚了又有什么区别。
先邵俞氏去了,如今这俞家姑娘进门,依旧冠为邵俞氏。
她本就是去了的邵俞氏的同胞妹妹,如今人进门,为的也是自家胞姐。
旁人道是不吉利,但这姐妹情深倒不在意这些。
成亲头一日,新进门的邵俞氏独守空房,院子里面也都传了话的。
一早邵俞氏去跟邵常氏请安,邵孟不曾过去,母子二人有隔阂,他本是想将亲事稍稍延后几个月。
但邵常氏等不得,不光是给邵孟再娶了邵俞氏的胞妹进门,更是往门里趁着此次机会,添了几个模样可人的娘子。
这新进门的邵俞氏都独守空房了,其他几个小娘子就更不用提了。
今儿个一早瞧着人过来,邵常氏心思也不好,本是打发了肖妈妈过去早门,收了那贞洁帕子过来。
帕子原先是甚的墨阳,收回来便是甚的模样。
即便人不去过早门,也是昨儿个夜里就瞧见了,邵孟喝得伶仃大醉直接歇在了书房里。
邵常氏也并非对新进门的邵俞氏不满,但对她胞姐惯是不满的很。
她膝下就这么一个小子,虽不是亲生的,却也是门里的仪仗,指望着他添人丁。
可有了先前邵俞氏的胞姐之后,就像是鸠占鹊巢,空坐着正室之位,既不往门里添妾侍添人丁,自个身子骨也不好,生不出一儿半女。
“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请喝茶。”邵俞氏乖巧的奉茶到邵常氏跟前,即便邵常氏心有埋怨,瞧着跟前的人年岁尚小又是刚进门,稍稍收敛了神色,接过了茶盏。
喝过茶水,又让人拿来了物件交给了邵俞氏。
半响后又道,“门里的子嗣要紧,你作为少夫人,对门里的妯娌间要和睦相处。不光是你要为二房门里添了子嗣,就是别的娘子也要如此。若不和睦,咱们二房门里,可就是绝房了!”
“是,母亲的话儿媳定是牢牢的记在心上。”邵俞氏微微颔首,紧抿着唇瓣,神色也是带着恭敬。
邵常氏瞧着新进门的邵俞氏,自是要看得顺眼得多,光是这身子骨圆润的,一看也是能生养的。
先前邵常氏可不思虑这些,如今随着自家老爷被革职之后,也开始忧心门里子嗣的事儿了。
邵俞氏给邵常氏请了安,自也是要去见见同门里的嫂嫂和弟妹。
先是到了祝九这儿而来登门小坐了一会,后边又去了三房门里,见了三房门里的两位少夫人。
邵怀氏与邵君氏都在,见着人来了,打了个招呼。
邵君氏是不愿跟邵俞氏走动的,也不爱往长房和二房走动,说过几句话后便先行回去了院子。
“我虽得唤弟妹为弟妹,可论起年岁来,还是弟妹年长。先前姐姐就跟我提及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