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姨娘哼笑一声,朝丫鬟交代道,“既然四少爷喜欢大少夫人的簪子,那就让他好生喜欢。”
“姨娘,今儿个夜里若是四少爷回来了,发间定还有那簪子,若是让人去搜查,一旦找到了也得百口莫辩了吧?”丫鬟低声在自家姨娘耳旁提醒。
潇姨娘听了这话,摆了摆手,“不,这事儿我可不愿意得罪了长院长房。”
“那姨娘的意思?”
“他们长房先前可是跟长二房有些个事儿,先前长陵姑娘还是要远嫁的。这主母夫人为了留女,又将茹陵姑娘换了去。”
潇姨娘说着这话,看了看一个保养得好的葱指,嗤笑出声,“谁膝下的姑娘不是姑娘,为人母的又怎舍得将女远嫁。”
远嫁了出去的姑娘,只怕日后姑娘都回不来,想见上一面都难。
更何况,这茹陵姑娘也是邵常氏膝下嫡出姑娘。
丫鬟也是伶俐,自家姨娘此话一听便听明白了。
稍后一会出了门去,丫鬟们也是要往各房门里拜年的,都是给各房门里的妈妈姑姑们拜年。
今儿个初七,正是门里丫鬟婆子们赶趟拜年的时候,大多走动的也宽松。
有些个丫鬟为了讨赏,自是一到这一日不嫌腿脚难走的,都是挨个跑了去。
若是别房门里的妈妈们瞧不得的,也就是回上一句话道个大吉利,连个糕点果脯都没得赏。
丫鬟连巧去了长院长房先给桑妈妈拜年,得了赏随即又去了二房门里给肖妈妈拜年。
肖妈妈瞧着是又是来了别院的丫鬟,面色早拉下来了,“吉利吉利,日后可别跑这闲工夫了,大老远的难得跑。”
肖妈妈又不常常与别院走动,门里兴起丫鬟们也拜年,先前是因一家子和睦而来。
日后碰着个事儿,不论哪房的丫鬟都能为主子着想,这才又了走动。
可肖妈妈个伺候的,她哪有这些个闲钱打赏下去。
即便夫人每年都有打赏下来的银子,也是不够掰开打赏的。
就近长院里头的丫鬟婆子本就多着的,挨个打赏下去也就罢了,偏生别院别房的丫鬟一个个就爱往长院各房跑。
要是三房那儿倒是也好了,虽说三夫人平日爱捏着银子,却是脸面功夫做的好。
逢年过节管着哪儿的丫鬟,登门来了,多少都会赏一些。
连巧瞧着肖妈妈面色杵着,连忙摸出了荷包来,“肖妈妈,这是奴婢伺孝敬您的。本也是奴婢也想孝敬了桑妈妈,到底长房大少夫人与我们三进院三房走得近,奈何桑妈妈忙得抽不开身。”
“你这丫鬟嘴是半点不会说,既你是大少夫人与你们走得近,那就上大少夫人跟前孝敬去!”肖妈妈有些个不悦。
连巧连忙摆了摆手,低声道,“这走得近也不能瞎说道,主要是大少夫人与我们四少爷房里走得近。这不是先前有个林淼姑娘,林淼姑娘惯是往四少爷哪儿跑的。”
“想必也是大少夫人念着这点,还特意送了根金丝楠木的簪子呢!今儿个瞧着四少爷佩戴,可抢眼了。”连巧话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