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去寻个驿站打尖儿,手里头没散碎银子,一拿出来便是五十两的银子。
方才给那车夫没得少的,便也是一给给了十两。
见着车夫找不回多余的银子,只好作罢打赏了下去。
她走的时候从库房里边也是顺手摸的,又不敢挑灯,生怕银子莫要带少了,又怕有些个地儿用不上银票,便是银票和银子都拿上了。
倒是带了银票省事,这个银子,光是背在包袱里面也是沉甸甸的。
掌柜的瞧着来的个穿着富贵的姑娘,年岁不大,出手也阔绰的厉害,便顺道问了几句话,随后让伙计领着姑娘上楼上客房去。
禹城里边先前因战乱去了不少百姓们,说起来也是龙鱼混杂,就连安县这一带也是如此。
安县里边前些日子革职了一个县令,安县又是个小县城,上梁不正下梁歪。
掌柜的瞧着这姑娘银子没少带,他光是见着长陵包袱里边沉甸甸的,那衣裳下头全是个物件凸着显眼,一瞧便瞧出来了。
长陵累着慌,从禹城而来,赶路了三个多时辰,又从禹城出来耽搁了两个时辰,这会儿大半日都过去了。
昨日夜里本就没歇着,等着婆子和丫鬟们都睡下了,这才偷摸着跑了出来。
这会子入了屋内,不消一会躺着便睡着了过去。
也是睡得沉,又不经事,没有那防人之心,外头门栓被人悄摸得顶开了,入门的人悄声拿走了放在桌上的包袱,沉甸甸的。
长陵在邵家门里时,总觉着门里四处都是吃人的厉害,总觉着外头百姓们过的得安逸极了。
既没有那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
这般睡在客栈里边,哪里想别的。
一觉睡醒是挨着夜幕了,人饿醒了过来,下楼便唤伙计上饭菜。
伙计听得这话,连忙道,“姑娘,这得先给银子。”
“我今儿个来时,不是给了五十两吗?”长陵虽没在外头花销过银子,却也听在外头跑腿的婆子们说过,外头住一宿用不得几个钱。
一听长陵这话,伙计笑着道,“姑娘莫不是记岔了,那五十两姑娘说不用找银两了,这便是姑娘给咱们的赏钱不是。”
这话说的也对,长陵虽觉着有些不大高兴,但还是上楼去取银子。
可入了屋内,四处寻了好一会也没见着包袱所在,“奇怪了,我明明记得就放在这桌子上边的。”
当下没见了包袱,便赶紧下了楼去询问掌柜。
“掌柜的,我屋内放着的包袱呢?你们怎能拿走我的包袱!”长陵有些生气,掌柜的被她这般一问,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姑娘,您这说话可得悠着点儿,我们这是开门做生意的,客人入住,我们怎会拿客人的包袱?何况姑娘住着时门也关着的不是,我们又如何进得去。”
听掌柜的一说,长陵确是有印象,那门栓便是她自个打开出来的。
若有人进去了,定是门栓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