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即便愁,既是应下了,那这会儿又不能改了口去。
只得翌日一早打发人又将那需婆子给请了回来,请回来让人好生照看卲安氏。
卲安氏身子骨没那般疼了,起色也好转了续写,总好过前边那几日日日疼得她面色煞白,夜里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能疼的醒过来。
昨儿个上了药,今儿个又换了新药,虽是心里头觉着丢了人,可觉着身子好得多了时,丢人不丢人的,也好过受了折磨。
这会儿上了药,明兰赶紧清了床榻上的一些污垢去,见着自家少夫人没那般痛苦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得亏了大少夫人帮衬,若不然,这需婆子也被赶走了。”
卲安氏昨儿个也是知晓的,桑妈妈带着人来了她这院子,赶着需婆子正要开药方。
后边人又走了,连带需婆子也走了,大嫂也没再在这院子逗留了,连句话也没多说。
她自是知晓,桑妈妈来也是母亲的意思。
想到这,卲安氏神色黯然,“是啊,若非有大嫂,我眼下还疼的死去活来。可如今这破败身子,日后好了,只怕也难以有身孕了。”
“少夫人可千万甭这般想,大少夫人也跟您说了,只有日后好起来了才能有所得,如今想的也都是空想。”明兰不希望自家少夫人一会又转了心思变了卦,生怕她不愿上药不愿喝药了。
以往,若是少夫人能悠着点,安生的调养身子,倒也不必在先前上了那游医的蒙骗。
一个药方价值多少倒无所谓,就是这药方不是药方,吃了两年,少夫人身子越来越差。
需婆子给卲安氏换了药,这会儿出来的时候,正瞧着大少夫人跟前的金姑姑在,“老妇给金姑姑见礼了。”
“需婆子哪能跟奴婢见礼,您的医术高明,能不生了前嫌还能请上门来,我家主子也是高兴的很。正让奴婢来请婆子过去说会话,问一问三少夫人身子骨如何。”金姑姑是特意等在这的。
需婆子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随即跟着金姑姑去了祝九的院子。
祝九瞧着人来了,让人给她看了座,随即南林又将备好的银两都端到了需婆子手里。
那一锭锭的银子摆的整整齐齐,这是明面上的。
末了,南林又拿来了一个荷包塞到了婆子手里头,里边装的都是银票,足足三千两。
“你替三少夫人瞧了身子,可见你医术高明。这点儿银票也是给你的诊金,等她身子好了,回头三少夫人自然也另有重谢。”祝九手中端着茶盏,嘴角噙着笑意。
需婆子摸了摸怀里的荷包,瞧着里面露出一角都是银票,她见多了银票,这厚度自是知晓不会少。
比起手里端着的可要多多了去。
见此,看了大少夫人一眼,“老妇自是会好生给三少夫人医治。”
“你医治你的,这旁人和我给的银子,你照收不误就是。只是这药方,我也想留一个,回头说不准用得上。”祝九花这三千两银子,为的就是药方。
需婆子能请上门来,若非受过桑妈妈的叮嘱,她也是不敢来的。
邵夫人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卲安氏,而她在门里话诟与求情上,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