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邵景往门外一看,见着安氏从门外款款而来,今儿个面容跟往日也不大一样。
这两年安氏甚少将自个打扮的精致,每每见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初初瞧着还觉着她温顺,后边瞧多了也觉着心里头添堵了。
倒是这会儿不再也没先前那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大步进了屋内,微微行礼,“夫君。”
秀娘子见着少夫人来了,这会儿依在邵景身旁也没起身见礼的意思,“少夫人怎过来了,可曾用过饭?”
说罢这话,又朝候着的丫鬟道,“韶春,快去给少夫人添了碗筷来。”
“是。”韶春的话,正要抬步出去,安氏瞥了秀娘子一眼,“不必了。”
邵景瞧着今儿个安氏有些不同以往,他是好些日子不去主屋了,回过神来,拧眉看了看身侧的依着不动身的人,“你还不起身见过少夫人,这般如何像话?”
“少爷”秀娘子听了这话,委屈的抿了抿嘴,只好站起身见了礼,“妾身见过少夫人。”
安氏也没说让秀娘子罢礼,当下渡步到邵景跟前去,眉眼带着笑意,“今儿个我特意让人备上了好酒好菜,夫君想来在秀娘子这也是吃腻味了,不如今日夜里便换一换罢。”
平日里,安氏即便见着邵景往别院去,从未过问。
邵景头一次看她这般主张来了后屋,心里也难得一动,瞧了一眼屈礼的的秀娘子,随即便站起了身,“既是来瞧过秀儿了,便先回去用饭罢。”
说完,邵景便先去主屋。
安氏捏了捏手头的手帕,手心都出了一手的汗意。
这会儿瞥了秀娘子一眼,“秀娘子好生养胎。”
安氏随后回了主屋,大着胆子撇去了先前的羞涩,头一回主动取悦自己的夫君,虽是生涩却也新鲜。
邵景原是喜安氏喜欢的紧,当年便是瞧上了安氏才提的亲,并非是母亲指的亲事。
这会儿饮了酒,两人又如同头两年那般。
随着夜深才入了屋内,不一会便是一片旖旎。
只是安氏身子受不住,而且这两日时常隐约腹痛。先前开药方的游医便说,两年后若是腹胀时,便是最好的时候。
这也是为何今儿个安氏必定要行房的缘故了。
但这邵景也是拎不清,安氏痛苦难挡,越发觉着不对了。
腹部针扎一般的揪着疼,血腥味也随之而来。
邵景只感觉床榻上有些黏糊糊,顺手一抹借着屋内烛光瞧着受伤一片猩红。
当即那点微醺和迷离也荡然无存,惊的人直接翻身下了床榻,这才瞧见床榻上的杏黄的被褥已是染红一片。
安氏面色惨白,双眼看了看邵景,人也昏厥了过去。
邵景速速穿上衣裳,连忙朝门外喊道,“来人,去请大夫!”
好一会后,邵景面色难看的从门里出来,眉眼间带着一股嫌恶大步先离了去。
明兰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赶紧入门瞧一瞧,当见着床榻之上的一大片血红时,也是惊的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