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西二房,我与江弟,也是得了将军指点。若非如此,只怕祝家便是一房也保不住。”
人算不如天算,以先前祝家的盛景,又有谁能想到昔日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出姑娘,到如今已是不同往日了。
都说风水轮流转,如今也是转开了。
祝风那些日子时常感慨,好在房门里母亲省心不曾苛待这位妹妹,要不然哪还有今日的心有余悸。
祝九先前大莫知晓祝家得保定是与邵家有些干系,却不想此事全然是夫君一人做主。
这事儿夫君也不曾在她跟前提起,她便也没过问。
“此事已是过去,兄长日后可有何打算?”祝九顺口一问,祝家日后想要再翻身便有些难了。
祝风听得这话,回道,“先前我在阳城州府,离锦州颇远。先前边关战役,禹城内涌来不少百姓们逃难,州府这边其中一位县令私下敛了财,被革职之后我便申了调令。正好将军留朝一年入了州府坐镇,调令上也得了便利。”
他调来禹城,一来邵家在此地,二来禹城比起阳城,可距离锦州近多了。
自家妹妹也在禹城,左右都是得了便利。
听闻兄长调令到了禹城州府,祝九讶然,这是娘家人往她身旁靠拢来了。
想到邵夫人先前不应允她回去娘家,恐怕不是不让她回去娘家,而是让夫君不跟她娘家走动过多罢了。
“如此甚好。”祝九也不懂外头那些个官阶之事,聊了家中来往的事儿,祝风并未打算多逗留,他还得紧着去州府一趟,先去递上文书。
祝九打发了南林送人出去。
随而又交代了妙林去备上夫君爱吃的菜色,虽说是夫妻之间不好言谢,但总归要往心里去。
邵莫历来的性子,有些事儿暗地里帮衬了也不爱嘴上言论,若非今儿个兄长带了话,她还不知祝家如何得保。
邵莫在州府自也是碰见了祝风,得知祝风已是登门过了,想邀了人入家门留上几日。
但祝风赶着去县城上任,婉拒了此番相邀,在州府递了文书便赶着过去了。
邵莫挨着夜幕时回府,入门便见着今儿个饭菜丰盛,不觉瞧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我邀了兄长入门,他急着去县城上任,今儿个连夜赶路。”
瞧着这些个菜色,邵莫还以为祝九等着兄长入门用饭。
“我知晓。”祝九说罢,让人打来了水,替自家夫君净手,“今儿个我特意让交代了妙林做了夫君爱吃的菜色。”
“怎无端端的,今日便是这般讲究。”邵莫有些摸不着头绪,今儿个既不逢年过节,也不见大喜事。
虽说是兄长登门了,这不也未曾入门用饭。
尽管自家媳妇儿平日里待他本就温柔体贴,但专门这般备上,让人心里犯嘀咕呢!
想着,邵莫落座下来,不等祝九说话,紧着问道,“莫不是母亲又要让你在我跟前开口添人一事了?”
上回才打发走一个丫鬟,说罢,扭头往院子外头瞧了一圈,看看可是今儿个院子里边来了新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