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子貌美,只怕这长房三少爷魂都丢在你身上了。”说话的是三房门里的年娘子,她是邵怀氏屋里的,平日里长院的娘子们闲着无事也就是各房走动了。
秀娘子听得这话,手帕掩嘴轻笑,“年娘子可莫要这般说,回头不知谁嚼舌根了去,还平白给我添了麻烦呢!”
几房门里的娘子相聚,挨着晌午时分才散去。
年娘子见着秀娘子这会儿要离去,特意跟了脚步,“听说秀娘子那儿请了名绣,我这会儿回去还早着,不若随着秀娘子屋里去瞧瞧那名绣是如何的好,也好开开眼界。”
秀娘子有些爱显摆,见着年娘子来了兴致,哪有拒了的道理。
便请了人去她屋里落座,一路上说起了这名绣是从蜀州来的,蜀州的刺绣惯是得名。秀娘子如今得宠,有了身孕专门让娘家人从蜀州那边请来了名绣娘子,早早的做上幼儿的衣裳。
年娘子跟着去了她那院子落座,秀娘子使唤了丫鬟去将名绣娘子请来,又拿来了半成的衣裳。
“当真是手艺好,也就是秀娘子娘家人念着,这在邵家门里又是得宠。”年娘子瞧着手里头的半成衣裳,嘴角噙着笑意,“只是咱们都是做娘子的,毕竟也是妾侍,秀娘子这般可莫要让人多想了去。”
“多想,为何多想?”年娘子这话,秀娘子便是不爱听了,当下有些作气的瞥了她一眼,“年娘子怎今儿个说话这般不中听了。”
“哪里是我说话不中听。”瞧着人有些作气,连忙当下了手里头的半成衣裳,往门外打眼瞧了瞧,低声道,“秀娘子近日里风头甚,各房都说着呢!”
“说起来,秀娘子的出身也好,娘家比起你们房里的少夫人还要有过而无不及。只是咱们都是妾侍,即便得宠也得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年娘子这悄耳的话,听得秀娘子脸色也沉了下来,“有何名不正言不顺的,少爷想要宠着我,我难不成还得将人轰出门外去不成?”
“我瞧着年娘子这会不是来瞧名绣手艺的,反倒是来编排我了。”秀娘子到底才是个及笄的入门的姑娘,在娘家时又是嫡出备受疼爱,光觉着这话好听,也没听出别的意思来。
见着人越发有些气恼,年娘子面色难堪,觉着是吃了一嘴的灰。
“我哪有这等意思,只是觉着替秀娘子可惜了了。”年娘子神色讪讪,被秀娘子这等听不懂话的劲气的心里憋着一口气,转而又道,“如今秀娘子怀有身孕,可是知晓这长房三少爷院子里边都是出的姑娘,未曾出男丁?”
这事儿秀娘子也听丫鬟们说道过,年娘子这会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她要是再转不过弯来,只怕是要将人气走了出去。
“我听说了,是觉着我这一房的少夫人是个无子命。先前明娘子还生了个小子,没出一年便夭折了。”秀娘子想着,摸了摸腹部,“我私下打发人捎了书信回娘家,我母亲让人给我瞧了生辰八字的命格,我可不是那等命。”
“这命克人,克的可不是她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