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婆子在一旁跟着见了礼,安氏身边伺候的明兰,见着如此,笑着道,“桑妈妈怎是来了?”
“这不是夫人打发了老奴带来了需婆子给少夫人瞧瞧身子骨。”桑妈妈说着话,看向了坐着的安氏,安氏听了这话,垂了垂眸子,“我这身子骨没有大碍,让母亲忧心了。”
“还是让这需婆子给放少夫人瞧瞧,回头老奴也好去夫人跟前回话。”
桑妈妈见着安氏神色难堪,继而又说道,“夫人也是为少夫人着想,您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姑娘,这转眼间过去好几年了,子嗣也单薄。”
说完这话,桑妈妈朝需婆子使了个眼色。
需婆子连忙将带来的物件都一一摊开在桌案上,她懂得医术,又会施针。
历来女子从医的也不少,但需婆子行医数十年了,颇有口碑。
安氏瞧着需婆子的举动,心里头打鼓,身边伺候的明兰也是暗暗着急,“桑妈妈,我家少夫人”
“明兰,你去给桑妈妈奉茶来。”安氏打断了话,将人使唤了出去,转而伸出手任由需婆子把脉。
需婆子先替人把脉,桑妈妈站在一旁也没落座。
明兰紧着去了厨房,将昨儿个熬药的药渣收了起来,这才奉了茶水去主屋内。
需婆子给安氏把脉了一会,觉着这脉象也奇怪,不禁抬眼看了看安氏。
安氏扯了扯嘴角,暗暗拧眉。
好一会后需婆子撤了手,行礼道,“少夫人身子骨并无大碍,只是体内虚寒,稍稍调养一阵子便好。”
“有劳婆子了。”安氏见着这婆子管事有眼见力,心头才松了一口气。
桑妈妈听着需婆子这话,心下倒觉着有些奇怪了,别房门里的少夫人那可是卯足劲的要给门里添子嗣。三少夫人既是身子骨虚寒,按理也早该调理了才对。
“老妇这就给少夫人施针,怕是得半个多时辰才可。”需婆子话是朝桑妈妈说的,桑妈妈哪有空闲在这候着,得了需婆子的话,自是要先回去主院了。
待人一走,安氏瞧了明兰一眼,明兰也伶俐,连忙去屋内取来了几样物件用手帕包裹着,出来便塞到了需婆子手里,“我家少夫人身子骨可好着,旁人问起来还请婆子如实说就是了。”
“是,老妇知晓了。”需婆子应着话,收下了明兰塞来的物件,转而又好言相劝,“少夫人若是日日服用这等汤药,只怕日后想要有身子也难,还是勿要继续服用了。”
她方才给这少夫人把脉,所说虚寒并非是假。
只是这也是服用汤药所致,这眼前的丫鬟身上还有一股子汤药味儿,她鼻子灵,对草药自是分得清楚。
安氏微微颔首,“婆子好意的话我定是听着。”
说罢,让明兰先领着婆子下去喝茶吃点心,待过了时辰再离去。
桑妈妈回去主院禀了话,道是安氏虚寒,又忍不住多嘀咕了一句,“三少夫人不上心子嗣一事,连着几年都没见动静,也不说请了大夫瞧瞧身子好生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