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亨氏在外头喊了好一会,就是三房都听见了。这会儿人渡步来了二房,见着邵亨氏模样狼狈,唇角扬起一抹讥讽,“叫甚呢,听着就让人心里烦心的厉害。早知晓要求人的,怎也没见你平日里将长院放在眼里。”
“怎么着的,如今门里有事儿了,才想这求了人?”
邵亨氏平日里爱脸面,要不是为了自家老爷,她就是受了再大的苦头也不愿如此瞧人脸色。
她也没去求邵吴氏,三房经商的,求了也无用。
听着邵吴氏在这落井下石冷嘲热讽,邵亨氏恼恨的剜了她一眼,“求人又如何,这门里谁不求着长房和二房,不说我,就是你们三房可没少舔着脸。”
“是,舔着脸过日子没少过。但那好歹也是有求必应,可比起你眼下强多了。”邵吴氏爱瞧这热闹,这府里总归只要不碍着她事儿的热闹都喜欢瞧。
长院门里,先前还受了这邵亨氏的挑拨,邵吴氏心里头气着,这会儿寻着机会哪有不出口气的。
邵亨氏见着邵吴氏没离去的打算,想着长房和二房将她拒之门外。
她受这两房的气也就罢了,自是不愿在这平白无故的受了邵吴氏的气,随即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瞧着人走了,邵吴氏嗤笑出声,“瞧瞧那模样,先前那些日子可是春风得意。还在这门里当家做主起来了,各房门里也是拎不清的。”
“夫人说的是,先前邵亨氏也不知起了甚的心思,暗地里还苛刻起大少夫人来了。大少夫人再如何,可还不是咱们邵家的大少夫人。”曲妈妈接着话,扶着自家夫人先行回去。
听曲妈妈提及此事,邵吴氏看了一眼二房门里,顿了顿步子,先前那个邱妈妈谋了邵祝氏的物件去,虽说人被她处置了,物件可是进了她院子的。
近日里这邵莫一回来,医堂里边可好生敲点一番,不说这医堂。
就是厨房里边,她这一房安置掌事的都给打发去。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倒不能让三房和长房隔阂了。
想着,邵吴氏交代道,“你回头去库房挑些好的送去邵祝氏那儿去。”
曲妈妈微微颔首,回去了院子,紧着去了库房挑拣一番。
二进院老爷之事,也没听说如何发落,消息也才传过来。
邵亨氏求长院长房二房无果,让门里悉数看了笑话,心里头堵着一口气也不再去求上门了,只好捎了书信回去娘家,让娘家人在外头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想了别的法子。
亨氏一族是外族,当年也是占地为王的。
后来归了天启,至今过去多年。
虽说一直是世袭,但历经的朝代也久,这世袭也就只剩下个空壳了。
亨氏一族也没出个出挑的人挑大梁,越发的没落。
而此事又关乎兵部,还跟前粮草有关,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了陛下的霉头,只怕是一求情也得同罪处置。
邵亨氏不清楚里边情形,她娘家人却是知道的。
故而书信捎了回去,也没见个响应。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