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莫微微颔首,大手握住了祝九柔软的双手,面上带着笑意,“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好。”
见着自家夫君如此担忧她,祝九心里暖洋洋的,一年不曾见着,心里若是没有抱怨那也是假的。
只不过先前觉着,夫君既是捎了家书给母亲,为何不能顺带捎了书信给她,但后边一想,兴许夫君也是不想分了心神,只是跟往常那般报了平安。
说起担忧,也该是夫君在边关性命攸关,而她在邵家门里能有何事?
只是方才夫君说那话的神色,倒让她心里有几分好奇。
邵夫人平日里为人处世也颇为公正,何况她素来疼夫君这个膝下长子,怎会让夫君心有忌惮之意?
“我在边关自是会想着保命,此次回来,陛下应允我留朝一年。”邵莫最为高兴的不过是此事,也是因此次凌亲王起兵造反一事,加之边关敌军耗战了半年。
将士们损伤无数,京城里边也因凌亲王起兵一事,陛下下令招兵买马。
往后一年,他留朝,无非也是替陛下暗中训练出精兵。
边关军营之事,也需招收不少人,若不招兵买马,来年休顿一过,再往后遇上战事,只怕兵力不足。
一听夫君要留朝一年,祝九俏丽的小脸上露出喜色,“当真?”
“自是当真。”邵莫牢牢的将她那双柔软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满色疲惫的脸上绽开了笑意,“能留朝一年,我便能多些时日在你身旁。”
邵莫一归来,院子里边总算不似先前那般冷清。
邵家门里先前一阵子闹腾的厉害,如今邵夫人也出了房门去给老太君请了安。
邵常氏得知此时,更是迫不及待的去了长房候着。
邵夫人从老太君那儿请安回来,屋内伺候的丫鬟候在门口,瞧着夫人回来了,连忙禀了话,“夫人,二房夫人等候多时了。”
“我知晓了。”邵夫人这番进了门里,见着邵常氏嘴角泛着笑意,“这些日子弟妹掌家觉着如何?”
听邵夫人一开口问这话,邵常氏满脸疲惫,神色讪讪的站起身见礼,“平日里长嫂掌家,我们各房也不知晓这般劳累。如今掌家操持了才知晓长嫂的不易。”
邵家门里掌家,确实不同别的门户。
因是这门里的顶梁柱,在朝为官的为官,多数都从将。
故而,许多门里之事便落到了主母身上,邵家从将为顶梁柱,故而,一些门户的走动需得拎得清。
这不仅仅是门户之间的走动,更是邵家将军们与同僚之间的走动。
里边亲厚疏离也要拿捏的好,也不是任何门户都能走动的。
这些,邵常氏都不曾插手,光是为了商铺之事就已愁坏了人。
而且分身乏术,对门里的事儿也没那般心思去管事,若不然肖妈妈也不会糊涂的不禀话。
“是不易。”邵夫人落座下来,桑妈妈这会从门外奉了茶水进屋,递给自家夫人茶盏。
邵夫人接过茶盏,紧接着道,“若是弟妹想掌家,日后也由弟妹掌家。”
“我哪有这个能耐,只是嫂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