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海珧方才正眼看向道霄子。而道霄子却始终将目光落在别处。两人的见面通常如此,朱袭每每也落得尴尬万分。海傲忙搬来椅子请道霄子坐下。
然后大堂陷入了沉默了。
终于有人先开口,这人是海珧。他说道:
“道仙不喝酒?”
道霄子中气十足的说:“这东琼的酒太清淡,老夫不爱喝。”
海珧道:“如此美酒得不到“酒中蓬鬼”的赏识真是太可惜了。”
道霄子道:“世人皆知老夫嗜酒如命,却不知老夫也禁酒如命。”
海珧坐直问道:“既然嗜酒有怎能禁酒?请道仙指教。”
道霄子打开自己的酒将酒洒于地上然后说道:“古有东方朔大隐隐于朝,我道霄子禁酒于嗜酒之中,老夫虽酒不离身但也能滴酒不沾。”
海珧听着话不忍得哈哈大笑:“道仙说话有趣。”
“在老夫看来众人人对于“酒”,“色”,“财”,“权”等等的迷恋无非都是一个“瘾”字而已。多少人因为看不透这个字而画地为牢无法自拔。其实只要忍一忍便能看透了便能海阔天空自由自在。所谓的“酒中蓬鬼”在外人看来无非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酒徒而已,殊不知“酒中蓬鬼”真正的本事是虽然酒不离手却从未陷入酒瘾之中。”道霄子款款而谈,
“既然如此仙人又何必终日酒不离身呢?”海傲问道。
“老夫闯荡武林数十载方才博得“酒中蓬鬼”之名,人虽迂腐却自认为还能为这世风日下的武林留下惊鸿一瞥,百年之后武林便再无我道某人,却仍会有‘酒中蓬鬼’之美名流传,故我的酒壶装得不是酒而是整个武林。”道霄子捋了捋胡须道。
“受教了。”海珧拱手道。
道霄子突然转头对朱袭说:“侯爷可否能明白老夫的一片苦心?”
朱袭拿起一杯酒猛地仰起头一口而尽。连正脸也没看他。
海珧不明白师徒俩的之间的嫌隙,对着朱袭说:
“我正欲让朱侯爷坐镇此地,以便控制住东琼人对中洲的侵袭。不知道仙意下如何?”
道霄子一听心里便怒气冲天,但表面仍旧平静如水,只是略带讽刺地问道:
“这么说来至今弄得方圆百里民不聊生的寇乱就无关你这个海寇首领的事了?”
海珧咬着后牙槽,微微笑道:
“东琼内部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乱,这败兵哄然四散,虽然我收编了一部分,可仍有很大一部分潜到了中洲,这些人我还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万里海疆里头哪一艘经过的船没有在你的掌控之内?区区一些散兵游勇你会掌握不了?”道霄子哼哼一笑。
“大海辽阔,我岂能够掌握得尽啊,那些只不过是世人的揣测罢了。我这次回故国便是要来控制本次寇乱。”海珧道。
“那你在此筑城作甚?”道霄子道。
“这是一方面为了收编流倭,另一番面我要夺取海防城的作为保卫我大海疆土的关隘。”海珧掷地有声地说道。
道霄子被海珧气得满脸通红,他从未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竟然恬不知耻地能将自己的野心说得富丽堂皇,明明一个霍乱东南的海寇头子却自称了除寇功臣。
朱袭见着道霄子快要抑制不住怒气的神情连忙上前打圆场。
他说好“道仙不是带来了一些朋友吗?何不叫进来一起饮宴?”
“是呀,我见那几人个个气质不凡,也想认识一下。”海傲也圆场道。
“赤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