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藐沉吟片刻,问道:“妹妹,你和公瑾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他不敢问,想着终究是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但看这个情势下去,这两人的关系只怕会越来越疏远。
她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有一个问题,哥哥要问你。”
“什么?”
“周瑜如此对你,你还爱他吗?”
乔莞沉默很久,却答非所问:“是我犯了错。”
“什么样的错?”
她摇了摇头:“哥哥,我不想说。”
……
乔藐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们的事我也不多管了,明日我给你带几本医书过来,你先看看,打发一下时光。”
向他学医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他师从华佗,教她必须也得问过师傅他老人家同意才行。但他全当她一时兴起,提都没多提,用几本简单的医书打发了便是。
此时的江东,多少人想趁着孙权广纳贤士这个机会,到处找门路,以求登上政治舞台,但是孙权主张唯才是举,对于那些关系户都一概回绝了。
这日,天朗风清,惠风和畅的梓华宫又收到了步骘的来信,还是和以往一样,让女儿帮忙张罗张罗他仕途的事情。
步练师才看了几行,就重重扔下茶杯,磕到案上“咚”的一声。
孙权已经明摆着已经很讨厌关系户了,爹爹却还要自己去撞这个枪口,愚蠢又鲁莽,还要把自己也拖下水。
一旁的丫鬟们忙劝道:“夫人,千万别动怒,小心腹中的龙子!”
步练师不觉抚上自己微凸的小腹,是了,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但孙权对她的宠爱早已明显不如刚来的时候,而后宫里那么多女人,美艳有王夫人,聪慧有徐夫人,娇憨有谢夫人,趁着她怀孕的机会,个个都卯足了劲争宠,自己的宠爱更是日渐下降。
“夫人,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开口的是那日送信的那个丫鬟。
“你且说便是。”
丫鬟冲她使了个眼色,她便把周围的人都屏退了下去。
丫鬟这才说道:“夫人,自古后宫和前朝利益挂钩,其实替老爷张罗仕途一事,也事关您自己的荣辱,您可千万不要轻视。”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主公的枪口撞不得,公瑾那边爹爹也是求过的,看来并没有下文,“她有些神伤,”我在公瑾哥哥面前更说不上什么话。”
丫鬟神秘地摇头一笑:“除了主公和大都督外,还有一人,可操控东吴国事、举贤任能。”
她思考片刻,“你是说,国太?”
“正是,夫人只要能讨得她老人家欢心,给老爷封个官职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步练师笑了,“你这丫鬟胃口可真大,国太威严刚正,无欲无求,可比前两个人都难讨好。”
“非也非也,”丫鬟胸有成竹:“只是不会投其所好的人,没有无欲无求的人,夫人您手中的那张王牌,正是国太需要的大礼。”
步练师细细品味了她话中的深意,恍然大悟道:“难道是,乔夫人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