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啊。”甄心坐向床边的椅子内,萧筝朝她看看,“既然没事,你回去吧。”
“那怎么能行?身边可不能缺了照顾的人,对了,今天院子内怎么没有佣人?”
“每年我过生日,都给她们放假。”
甄心轻点头,“但是刚才那种情况多危险啊?以后您身边总要留个人。”
“好,”萧筝闭了闭眼睛,“听你的。”
甄心起身,旁边还有一张病床,她脱下外套,“姑姑,您快休息吧。”
“陪我说会话。”
甄心躺到病床上,“好。”
萧筝叹口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甄心脑袋枕着右手臂,目光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她已经隐隐意识到出事了,萧筝的拦阻,还有萧家特意安排司机接她的这一出……
一个,是不想让她看见。
一个,却是千方百计要让她看到。
那么,那究竟是怎样一幅场景呢?
甄心心乱如麻,萧筝朝她看了眼,“心心?”
“嗯。”
“你说人死了之后,是不是只有天堂和地狱两个去处?”
“姑姑,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萧筝食指在手背上敲打两下,她此刻心里的愧疚压得她几乎要死去。她轻摇头,“我觉得,我可能是要下地狱的。”
甄心被吓了一跳,她坐起身来,“姑姑,您别这样,什么天堂地狱的,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萧筝抿唇浅笑,“心心,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您说。”
“从明天起,不论怎样怨我、恨我,都不要对我避而不见,你是个好姑娘,我喜欢跟你相处时候的感觉,你给我个机会,让姑姑对你好,行不行?”
甄心怔怔盯着萧筝,撑在身侧的手掌握拢,“姑姑,是不是庭礼出事了?”
萧筝喉间轻咽下,然后摇头,“不,不是。”
“他要真的喝醉了睡在院子,您只需要给我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就好,萧家为什么要刻意派车来接我?而且那名司机执意让我进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什么……非要让我一见?”
萧筝哑口无言,她知道甄心和萧庭礼一样,聪明剔透,可有时候这太过聪明,还不如难得糊涂一回。
甄心掀开被子下去,“既然这样,我更要去看看。”
“心心……”
甄心快步往外走着,萧筝情急之下起身,“不要,心心……”
甄心一回头,看到萧筝差点栽倒在地,甄心快步过去,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姑姑,你别乱动。”
萧筝握住甄心的手臂,“庭礼只是喝醉了,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她语气急促,摇晃着甄心的臂膀,甄心坐在床沿一语不发,萧筝的话丝毫安慰不了她。
萧筝气喘吁吁,“别去……”
甄心眼圈泛红,萧筝肯定是为她好的,可她心里犹如被猫爪子在一道道挠着,痛感被撕裂,她垂下眼帘,半晌后,这才能忍痛开口,“萧庭礼他,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吧?”
“不会。”
甄心点着头,让萧筝躺回病床内,“那就好,那就好。”
“心心,有些事……我们终究没有办法。”
“我知道的。”甄心替萧筝盖好被子,她回到另一张病床前,萧盛要让她看的是什么?女人吗?
这是甄心心里,最坏最坏的打算了。她摇了摇头,不,应该不至于。
但倘若不是女人方面的事,别的……她都可以接受。
甄心这样安慰着自己,她躺回病床内,却是睁着眼,度秒如年。
萧家院子。
萧庭礼醒来的时候,空气内有一种稀薄的冷冽在四处乱窜,应该是哪边的窗户没关好。他手臂动了动,抱紧身前的人。“几点了?”
对方一声不吭,看来还在睡着,萧庭礼睁开眼,房间内钻入些许的亮光,天还未完全放亮,他已经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御景苑的了。大概是醉的厉害,被司机架回来的吧?
萧庭礼俯下身,闭起眼帘亲吻着女人的肩膀,女人瑟缩下,好像有醒来的意思。
对方翻过身,萧庭礼胸前被人猛地一推,“啊——”
他睁开眼帘,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面前,褚薇雨扯过旁边的被单裹住肩膀,“我,我为什么在这?庭礼哥哥,你——”
萧庭礼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他利眸扫向四周,这才发现眼前的一幕根本就不是御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