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只是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他自身的意志了。
至于火蚁之毒是华伯和大壮用银针将其毒包一一刺破,然后将毒放出,直到流出鲜血为止。
见华伯盯着那只木蝴蝶出神,夏缇急三火四的问道:“既然得到了木蝴蝶,杨子哥体内的蛊能解了吗?”
华伯一脸愁容,声音僵硬的道:“让我-再想想。”
我也算医药世家出身,知道没那么容易,虽然没能夺回太素古卷,但张朴死了,也算报了一半的仇,心中反倒踏实了不少,就算在地下见了爹娘,至少也算个交代。想到这儿,我心中轻松了不少,“华伯,感激您对我的照顾,生死由命,你也不必太过挂怀。”虽然这样说,可这世上还有许多我放不下的事物……
我索性转过身去,因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从一堆干尸中找到了青云,他深褐色的皮肉干巴巴的裹在骨头上,不过不像其他干尸那样呲牙咧嘴,模样恐怖,他脸上反倒是透着几分安详。
我很后悔,当初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现在他还应该生龙活虎的,我含着泪挖了个浅坑,将陆卢剑和青云埋在了一起,这是我答应他的,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了,夏缇帮我在坟堆前立了块石头,朝他拜了拜,我仿佛看见了青云挥舞着陆卢宝剑,英气逼人的样子。
黄昏的夕阳下,山谷内仍旧没有任何生气,我抬
眼只看见夏缇关切的目光,突然我感到脖颈处一阵剧痛,我直到毒蛊已经开始发作了,我的目光注视着夏缇,她也在看着我,很快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慢慢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温软的床榻之上。眼前的一切很熟悉,是上寨,我们住过的那栋木楼,现在它的主人应该是蛇女,还好人都还在,夏缇,华伯,大壮见我醒来都纷纷围了上来,看来我还没死,大壮和华伯也都还活着,不过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感觉怪怪的。
“你感觉怎么样?”夏缇问我
“渴!”喉咙里像是着了火一样。
“难怪,你都已经昏迷七天了,不渴才怪呢。”夏缇一边嘟哝一边端来一大碗清水。
七天,亲娘啊!我竟然已经昏睡七天了,我将水喝了个干净,然后努力坐直了身子,可是没有一点儿力气,刚一运气,突然就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差点儿将我痛得再一次昏过去。
“哎呀,你要干什么?不要逞能了,好好躺着。”夏缇惊叫了一声,略带责备的道。
华伯连忙过来查看了一番,然后告诉我无碍,这样的头痛是正常的,过段日子便没事儿了。夏缇被吓到花容失色,听华伯这么说才显得稍稍安心了些。
后来,大壮和夏缇断断续续的将之后发生的事儿讲过了我,那天疯癫的蛙婆婆抱着张朴的尸身跑掉了,至今下落不明,至于我突然不省人事,那并不完全是蛊毒发作造成的,因为华伯想到了一个破降头蛊法子,不过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在我身子极其微弱的时候将我击晕,这样施起术来更稳妥些。
那时侯,命在旦夕的除了我还有左彪,也多亏得华伯出手及时,他也算捡回了一条命。
剩下活着的就剩下疯老头,蛇女,金山还有寥寥蛇族蚕族的兄弟,一共不足十人了,他们将牺牲的兄弟安葬了。
选了处风水尚好的地方,疯老头将阿朵姑娘和鬼面道的铁面具合葬在了一起,也算是让他们夫妻团聚了。
离他们不远是老蛇王的衣冠冢,只是一生可怜的他到死也没留下任何物件,只有那只金眼大黑雕在坟头上盘旋,始终不肯离去。
蛇女被推举为新任蛇王,统领整个蛇族,众人将封着金龟子的铜钵沉入了湖底,这样金龟子也就没有办法再害人了,然后跟着蛇女从地道中爬了出来,出口正是木楼中间的那颗大树的树洞。想当年老蛇王就是从这个树洞中遁地而走,在阴暗的地底下,他带领少数族人建了座“地下村寨”,一躲就是三十年,虽然他们能时刻洞察着地面上发生的一切,却从来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直到那天从树洞里出来时,蛇女和所有的族人都抱头痛哭。无数个日夜,他们头顶着家园却回不去,心心念念的自然就是这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