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沈偲欢看着窗外的迷蒙月色,往事历历在目,但她眼湖却不过死水微澜。
“所以,温衍他之所以会穿着阿越的救生衣,是因为我穿了他的。当时我们两个都撑不住了,要不是温衍,我们早就葬身大海了。只不过,我比阿越幸运,被民间渔船救起来时,只是发烧感染引发肺炎,在医院躺了一两个月,总算活下来了。不过,你会恨,也很合理,若阿越也穿着救生衣……”
她走到他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若要恨,就恨我吧。归根结底,源头在我。温衍这些年独自守着那段回忆,他并不好过。他一直不解释,我想除了自责,还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是为了保护我和阿澈……”
当年的事,她回来后从来不提。
一是不想,二是做不到。医生说,可能是心理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打了太多抗生素和麻醉等药物,影响了记忆力。
温衍也在s国,并且被救援船从海里救起时,他穿着的是沈偲越的救生衣——此事,王也、江天澈他们都是知道的。
当然,他们都选择不告诉她。
她已经够苦了,休学养伤近两年,谁也不忍在豁开的伤口里再洒玻璃渣。
但即便是他们,脑海里对当时的认知也只是:阿越出海寻找欢欢,大概是没找到就遇难了。
温衍不说,一来是为了江天澈,他对阿越的感情最深。叫他怎么忍心告诉他,他递给阿越的救生衣是破的?二来是不想揭开沈偲欢的伤口。阿越不是为了她出海才遇难,他是真的活生生把自己的生机让给了他们两个。
这样的痛苦,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其实不必你想法子折磨他,报复他,这些年他一直在自我凌迟。五六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