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女方坚决退婚,男方在不乐意,也得退。
堤外的姑娘退婚也就罢了,滩区的姑娘也跟着退婚,她们退了河滩里的婚,准备嫁到堤外去。
滩区的人们,在经历了洪水的肆虐以后,精神上再次遭受肆虐。自实行土地责任制后,滩区的男孩子,找对象就不如原来容易了,看来以后会更加困难。
这次的洪水过后,韩屯和石庙村的两个生产队,算是好的典型。也有差的典型,比如平城县水洼公社的李村,他们村的人做下的事,特别的令人不齿。
李村里虽说和韩屯搭界,这两个村相距五六华里。黄河在他们村东,又转了个弯,掉头向南,把李村包围在了中间。九曲黄河,还真是名副其实。
李村周围没有别的村庄,他们村离大堤比较远,至少四华里。
这次的洪水,给他们村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就连宅基都有被冲跑的,韩屯这边的黄河往北移,到了李村,竟然是往南跑,把他们村北的耕地给吞了一多半。
他们村南的耕地,属于堤外的村庄,这些村庄也是从滩区搬迁过去的。李村由于离大堤远,种地不方便,继续在河滩里居住。
洪峰退去后,他们村的人,大多住到了亲戚家,闲来无事,就去地里拾庄稼。
现在土地承包到户了,各家都收获的比较干净,拾荒本来就困难,还遭人嫌弃。
在人们的意识里,拾荒和抢他们东西差不多,看到拾荒的人,就往外轰。家里住着滩区拾荒的亲戚,也被人轻视。
也难怪人们歧视他们,拾荒的人总有趁人不注意,偷摸的行为,相当的令人反感。
时间长了,他们也感觉到了,李村有几家不省心的,他们联合起来,早晚撑船外出,直接去地里偷。
那里得手偷那里,往往一个晚上,就把人家一片地给偷个精光。别的秋作物都收获了,主要是偷地瓜,拔萝卜和白菜,捋棉花桃。
实在是没办法了,堤外的人只好联合起来看庄稼,李村的人等到半夜才去偷,三秋大忙,堤外的人白天干一天活,晚上累了,睡的死沉,稍微离窝棚远些,就能得手。
被发现了,他们扔下东西就跑,跑到水边撑起船就走,跟着撵的人望着水面干瞪眼。
大伙都说,李村家家户户晒地瓜干,萝卜丝,家里晒满了棉花桃,那家也得有几百斤棉花。
真没屈赖他们,天气转凉,李村的好多人家,都出来弹棉花,每家上百斤。他们村受灾了,哪来的这么多新棉。
地里的庄稼收干净了,他们又采取了七六年的办法,走村串户的要饭。
他们拉着地排车要饭,不要干粮要生地瓜萝卜,这些东西不是稀罕物,哪家都给两块,每天都能要几袋子,放地排车上拉着。
要饭回来的路上,看到走单的家畜,顺手就偷,主要是羊,有时也能逮只鸡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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