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的时候多,确实要有些银子傍身。
金童抱着沉甸甸的钱匣子在心里盘算起来,帝后毕竟不是他的亲父母,他不好总是伸手,亲爹娘那边也不阔绰,他得辟个财源才行,可他连宫门都轻易出不得,怎么赚钱呢?也不知道以前那些皇子们还未成年封爵时都是怎么来钱的。
婧儿穿着哥哥送她的新衣裳进来,是一身湖水蓝的对襟齐腰襦裙,领口袖口绣了锦鲤游鱼纹,轻薄绡纱缎走动起来带起水波粼粼,是极适合夏日的衣裙,见之便觉清爽。头上戴着的簪钗头花也是金童从金陵带回来的,不比大周的首饰繁重大气,金陵的首饰大多精致意趣,比如婧儿头上戴的一对头花就是以珊瑚珠贝为主形态,细碎的银链子缀着小贝片挂在额前,配着身上水蓝色的衣裙,如异志里的龙女一般精灵可爱。
皇后也想到了此处,给婧儿梳了两颗三丫小髻,如珊瑚枝一般的形状,再镶上这满头的珠贝,可不就是小龙女了嘛。
金童眼睛一亮,跳到了妹妹跟前,“我就知道你穿戴这些定然好看,如何,我的眼光还可以吧!”
婧儿抿着嘴笑:“自然好,只是将你的钱袋子都给掏空了,怪不好意思的。”
金童拉着她坐到榻上,动动她额前的珠贝,道:“花我的钱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对,这都是父皇母后的钱啊,咱们还没有自己的钱呢。”
思及此处,金童又一阵无力垂肩,婧儿也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金童看她,“怎么?有新衣裳穿你还不开心?赚钱那是我们男孩子的事儿,你不必操心的。”
“我不是操心这个。”她是眼中无阿堵的皇室贵女,何时要忧心钱财。
“那你操心什么呢?”
金童才回来,还不知道婧儿的伤心事,婧儿也只能和他吐吐苦水了。
“我不能上舞蹈课了。”
“怎的又不能上了?母后原不是答应了么?又哪里来的枝节?”
婧儿叹气:“母后始终觉得此等技艺不是正业,不许我们学。”
“那你偷偷学吧!日后你搬去了公主所,母后也不能日日盯着你,只消收拢住你身边人,你在公主所做什么,母后如何能知道,我给你找些书来,你照着书上练成吗?”
婧儿犹疑:“照着书上练?没人教我,这成吗?舞蹈还不比武艺,练武是可以一人练,跳舞若没有琴乐伴奏,总觉着缺了什么。”
覃娘子说舞乐相融,二者缺一不可,没有伴奏的舞蹈失了灵魂。
金童摊手:“那我也没有法子了,那你就等嫁人之后,到了自个儿的郡主府里,没人管你,你关起门来练,你这两月不是学了些皮毛么?你也不要荒废了,先生教你的基础动作你每日练习,维持身体的柔韧度,等你长大后再练,也不会生疏难受,是不是?”
说起来好像是这个理儿,可是不能跳舞,每日重复这些枯燥无味的动作,能坚持十几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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