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养子,他养育我长大,我本来就该报答他,作为宗室子弟,最好的报答方式不就是上战场立军功么?”他总不能去考科举,或是去行商,那除了从军还能如何?
姜骏点头表示理解,“那可太好了,日后咱们一块儿从军,也能相互扶持,下回我爹再带我去哪里,我便喊上你,咱们一块儿历练。”
“你怎的不喊阿钰他们?”
姜骏道:“阿钰和你又不一样,阿钰也是国公府的公子,用得着我爹带他么?他家里自然会为他备好资源,阿钦也是,只你没有人为你打算。”
姜骏总是不会说话,金童这回听着,却感动大于恼怒,原来姜骏在学堂里说起这话,是特意说给他听的呀,镇国公恐怕不乐意带他这个拖油瓶,那姜骏,可能又被他父亲骂了。
镇国公忙海战忙了一个月左右,待海寇退走后,再料理了些后勤事情,才有空带姜骏和金童出去逛逛。
姜骏和金童两个都有些怵镇国公,跟在他身后看到了什么也不敢吵着要买,镇国公也很是不适,长子早慧严谨,打小就跟在他身边做正事,从没有贪玩的时候,如今带着幼子出门,小的拘谨,老的也不自在。
“宏远,你带着你弟弟他们去逛逛,我和你几位叔叔去茶楼坐坐。”他们这一群大老粗实在不会带孩子,让长子带着去玩吧。
姜骥听命,带了几个随从,领着两个弟弟与父亲分开了逛。
金童松了口气,姜骏却没好到哪儿去,在他眼里,父亲和长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在长兄面前也不敢多说一句屁话。
“姜大哥,我想买些珍珠珊瑚,带回宫给母后和妹妹们,你知道哪里的珠石好些么?”
姜骥点头,带了他们去一处海宝市场,为他们介绍道:“沿海这边到处都是卖珍珠的,但是真正物美价廉的珍珠在珠农手里,他们住在海边,天气好的时候便会潜下水里捞珠,有些珠商会低价收购他们的珍珠,高价贩卖到中原地区去,但这些珠农如果捞到了真正的好珠,轻易不会贱卖给那些珠商的。”
若捞到了好珠,珠农会珍藏下来,日后有机会外出,卖到高门大户去,或是待金童他们这样的贵客来寻珠,也能出手。
金童边听边点头,即兴问起:“这儿是不是有很多渔村?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想去捞珍珠捡贝壳,我亲手捞的珍珠总比买的有心意是不是?”
姜骥皱眉:“下水捞珠有危险,不说那些水草会缠人,便是海里的活物也有凶险,有些鱼都是会吃人的,还有海蛇会咬人,有些经验老道的珠农都死在了海底,更别提你们这些小孩子,你可千万不要以身涉险。”如果不是生活不易,谁会想做这种风里来浪里去的买卖。
金童听话不去了,姜骏偷偷撇嘴,他就知道,跟着父亲和大哥来,就别想玩什么了,待日后他有机会要自个儿来这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才不受制于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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