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弹了起来。
“我爸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
家里的佣人有多忠心和可靠,关沐兮都看在眼里,他们几乎不会对她们说谎,她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关沐兮想不通他爸只是让她和许洛见一见,对方也不是不认识她,他爸怎么搞这么大的阵仗?
好像要去相亲一样……
等等,不会真是要相亲吧?
关沐兮猛的一顿,内心的想法如同一道闪电,劈得正着。
她爸是有多担心她嫁不出呀?
她离25岁还有好几年呢!
关沐兮在心里阵阵无语,加上她此时心烦得很,对进来的佣人回答得很是敷衍。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姐,其实化妆师和造型师已经来了……”
什么?她爸还把人请到了家里来?
关沐兮还以为是家里的佣人送她去化妆师和造型师的工作室呢!
这还是她那严肃古板又传统的父亲吗?以前他可不接受她让化妆师和造型师来关家。
佣人有些忐忑地望着关沐兮,生怕她那暴脾气被激了起来。
身为一个佣人,看着关啸天对关沐兮这么专制,还像古代的父亲一样把她关在房间,就像禁足一样,她内心都觉得关啸天有些过分了,换做是她,她早就受不了了,更别说像关沐兮这样一个急脾气的人。
然而让佣人有些惊讶的是,关沐兮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没有像她想象和害怕那样看到她爆发,而是看到了她笑了,先前有些憔悴的面容和萎靡的精神如今竟有些像鲜花一样重展娇颜,回归春天的意味。
“她们在哪?”关沐兮嘴里一边问着,目光一边在房内四处搜寻着。
“在一楼,老爷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放置物品。”
“我洗个澡就下去。”
消沉了一个晚上和一个大白天,她也该换一换心情了。
有些事情,如果它该来,她是阻止不了的。
在两周后,她就能得知结果了。
不管结果如此,那都是两周后的事情,她现在仍旧要过好每一天。
说实话,关沐兮很好奇许洛出国留个学做了些什么、学到了什么、有什么很大的变化了!
他竟然能让自己父亲这么劳师动众,只因她要他吃一顿饭。
她倒要看看对方什么地方入了她父亲的眼。
在关沐兮眼里,关啸天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不仅仅是一名善于经商的伤人,也是一名专一长情的又有一点迂腐的文人,骨子里有着一种孤高。
母亲去世多年,他一直未娶,种下一片白栀子来里面母亲,甚至为了它能够一年四季常绽放,花了无数的钱去培育植物的机构,还在家内建造了一个温室,专门养育栀子花。
也许是被关啸天所影响,关沐兮在爱情方面也格外谨慎和严苛,不会轻易踏入婚姻之地,也只想找一个自己特别特别喜欢的人,直到终老。
曾经有个白子言让她动了这个心思,却发现对方爱的是一个男人,她不能挖别人墙根,连和那个叫徐程的男人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她是女的,他是男的。
在起跑线上,她就输了。
她难过得想放纵一回,结果赔上了自己。
被这件事情一冲刷,被白子言拒绝的难过已经淡到几乎感受不到的地步。
真正让她头疼的事情可能会在未来两周。
关沐兮一面想着,一面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如果这里真的有一个生命,她该当如何?
没了昨夜的那种慌乱,关沐兮现在在认真地思考。
留?不留?
似乎都应该有一种决断。
……
洗完澡,她换上家居服,一身清爽地走到安置化妆师和造型师的房间。
“给我剪个短发吧!”
关沐兮的发质很好,哪怕是卷过,也没有毛躁之感,顺滑又柔软。
“关小姐,您真的要剪吗?”
造型师盯着关沐兮,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
关沐兮的脸蛋精致小巧,几乎配得了所有的发型。现在的她一头的大波浪卷发,虽然只是一身普普通通的家居服,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风情万种和自然而然的妩媚动人。
“我想剪!”
她一头湿漉漉的卷发在事先已经吹过,蓬松又柔软,造型师一手握着她的长发,一手拿着一把精巧的简单,但迟迟没有下刀,此时脸上还带着很惋惜的神情。
“关小姐……”
“别犹豫了,剪吧!”
关沐兮面前的镜子宽大清晰,透过镜子,她能将造型师以及旁边几个化妆师和助理的脸部神情。
造型师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抬手打开剪刀的两片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