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讶。
按了接通，手机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竟像是在酒吧。
“小语，我好心疼……”
车旋语眨眨眼，有点懵。
沈悦航从来没有在喝醉的情况下给她打电话，这是第一次。
难道白天宗烨对他说的话真的那么打击他。
“我，我真的好心疼你……他怎能那样对你，没，没法原谅！小语，宗烨他真是个混蛋，我应该再早点遇到你的……”
手机那头，喝醉的人呼吸很重，没头没尾地说。
车旋语丈二摸不着头脑，被宗烨睡了很值得心疼吗？
“二少，你不要再喝了，快回家吧。”
沈悦航对她的话听而不闻，痛苦地自顾自继续说着，“……小语，你不要原谅他，他那样伤害你，怎么好意思还要……”
手机突然被抽走，车旋语僵滞着，转过身。
宗烨将手机挂断，看向她，光影里，神色极是冷峻，“你应该早点休息。”
她不说话，慢慢站起来，脸色变换。
她的脑子不太好使，沈悦航的话让她混乱。
她不确定自己的理解是不是出了问题，但她感到了巨大的不安，好像有什么扑面而来，让她窒息。
“他今晚很奇怪。”她盯着宗烨，心跳很快，手微微颤抖。
宗烨看着她，心里天人交战。
刚刚抢过手机的时候，他听到了，而车旋语应该同样也听到了，“他那样伤害你，怎么好意思还要你回到他身边。”
他希望等她做完手术以后两人再慢慢面对过去发生的事情。
可是现在，还能瞒得下去吗。
“他让我不要原谅你。”车旋语感到血液一波一波冲刷，太阳穴突突直跳。
头痛的感觉像利器侵入，然后开始无情扩散，她困难地撑着。
“我一直就感觉你很不对劲，但我不确定，我不确定的事情不想冒犯别人……”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难受地眯起眼，眼前的男人在她的视线里开始虚化，晃动。
她竭力盯着他，“但是你能跟我解释吗，为什么沈悦航会跟我说那些奇怪的话？回到你身边是什么意思？”
宗烨忽然往她身前蹲下，将她背起，快步往外走。
手术要提前吗，他蹙紧眉心，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