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疑地走了。
走之前,他挠挠头后怕地想到,看岳总这失意落魄的模样,别是求婚被拒了才好。
游轮回港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过得也像是飞快,季雨悠在安纳尔的安排下接受了早期的语言培训课程,要确保在飞往法国前让语言达到b1水平。
这也算是一个较为艰巨的任务,好在一对一形式的教学也不是白瞎的,季雨悠又肯学肯背,进步自然也是飞快。
这期间,也许是季雨悠刻意躲着岳凌寒的功劳,两个人一周里见面的次数,还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这天早晨,走下楼吃早餐的女孩儿,看清桌旁坐着的身影时,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
“早啊。”
季雨悠神情淡漠地在桌边落座。
她和岳凌寒晚上不在同一个房间睡,白天若是见到了,却也不是冷战,而是以一种不咸不淡的方式处着。
总有一种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萦绕。
岳凌寒点头应了,又亲手盛了一碗粥,放在季雨悠的手边。
“这么早就去工作室。”
“对。”季雨悠点点头。
“你最近,好像很忙?”岳凌寒状似无意地问道。
“额……也还好吧,不过老师给的任务确实多了一些。”
一个话题结束,现场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季雨悠一边喝粥,一边在心中哀嚎。
早知道岳凌寒今天也早起,她就不定这么早的闹钟了,与其晚点去工作室复习,也不想在这种尴尬的情景下用餐啊。
别扭得她肠胃都要打结了。
没错,至今,季雨悠都有些搞不清楚岳凌寒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按着他往常的性子,自己拒绝求婚肯定已经把他得罪了个彻底,试想过的结局除了被丢出岳宅,还是被丢出岳宅。
她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怎知岳凌寒就像失忆了一样,决口不提此事。
季雨悠一开始还提心吊胆的,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后来发现还真是一片风平浪静,于是,就发展成现在不清不楚的局势了。
“咳咳,我吃完了,工作室还有事,就先出门了。”
季雨悠实在是如坐针毡,赶紧寻了个借口逃离了岳宅。
岳凌寒僵硬地低着头,直到季雨悠的身影终于门口处消失,才露出了眼底的一片阴霾。
他抬手示意在暗处等候的人上前,“让你最近跟着季小姐,结果怎么样了?”
“报告岳总,确实是早晨上班,傍晚时分就回来,并没有别的什么异常。”男人恭恭敬敬,如实禀告。
“没有异常,那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岳凌寒捏紧了拳头,猛地在桌面上敲打,一声巨响。
“请,请恕我办事不力,不明白岳总的意思。”
“……罢了。”岳凌寒闭了闭眼。
如果按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季雨悠确实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差别,而唯一改变了的,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究竟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