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
“额……这个，虽然我经验尚浅，最初也觉得没底，但是被老师赶鸭子上架就……”季雨悠有些磕磕绊绊地说道。
上来就问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一定是想考验她了，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怎么办！
灵感这种东西说来就来了，一套自己的方法都还没摸索出来呢，怎么办，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很无知很门外汉啊，完蛋了要被判死刑了！
想到老师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到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要被她亲手搞砸了，季雨悠就脸色涨得通红。
“我，我我我现在还没有累积太多知识，所以更多是按照本能和个人喜好去做，然后再加上，因为这次设计，去了解了相关的一些艺术思潮和流派，最后在老师，还有永清大师的帮助下，完成了作品。”
“永清？”
苏软皱了皱眉头，安纳尔也诧异地投来视线。
“对。”季雨悠硬着头皮解释，“做功课的时候去参观了画展，刚好和永清老师遇见了，和他说了我的困境后，老师不吝帮助了我。”
苏软眉头皱的更紧。
按照她的认知，那位先生可不是这样爱心泛滥的类型，这中间肯定还有一些隐情是她没说而他们不知道的。
安纳尔也是一脸惊诧，“好啊，把我也瞒的紧紧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季雨悠吐了吐舌头，羞怯地低下了头。
苏软明显沉默了下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人都识趣地保持安静，不打扰她。
半晌后，女人有些无奈地开口，“安纳尔，你知道我不推波助澜，就是最大的让步，但是让我反向针对自己人调查，恕我难以做到。”
“一，你们只是猜测而没有证据，我不想就因为这样，让我的人感到不被信任而心寒，你也是一个领导者，应该知道凝聚力的重要性。”
“二，一旦验证了你的猜想，对‘sr’百害而无一利，我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三……”
“好了我知道了。”安纳尔面色也不见生硬，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很久不见了，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厉害。”
“呵。”苏软轻笑一声，“从安纳尔嘴里听到这话，我就当是褒奖了。”
“说正经的。”安纳尔收起了嬉笑的嘴脸，语气变得正经起来，“我不求你帮忙，只求你不要阻拦，苏软，可以吗？”
年轻的女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背对着他们，背影是那样的单薄又决绝。
正当季雨悠灰心丧气的时候，才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好吧。”
谈话到这里就进入了尾声，安纳尔倏然松了一口气，显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也快到饭点了，不如我请客，一起去楼下茶餐厅用餐吧。”
苏软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态度自然地提议道，巧妙化解了刚才生硬的局面。
安纳尔正想说什么，却听“叩叩——”门扉轻响。
“总经理，有人拜访。”
“嗯？”苏软疑惑地说道，“谁？我明明记得上午已经没有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