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然后拿着一个魏远不曾见过的信封在后座坐定，就那么神色肃穆地盯着那个信封看了许久，一直没发话。
“走吧。”
男人低垂着眼睫。
他还在细细地观察那几张照片。
五张照片里，其中一张是单人照，有两张是双人合影，另外两张则是多人式的全家福。
全家福的主人公他十分熟悉，正是叶家的长辈们。
叶秋明、顾亚兰、叶安、叶晓、还有一个……
这个他从没见过的女人，也正是其他几张照片上的主人公。
看着这几张异常熟悉担又陌生的照片，这些仿佛很亲切但是又远隔着重雾的面孔，岳凌寒伸手触摸着一个数年前的真相，心跳都不自觉快上了几分。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魏远，季长春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嗯？季长春？”
正在副驾驶上发呆的魏远狠狠一愣，慢一拍才反应过来这号人物是谁。
“一直有人定期去查看状况，他虽然日子过的很不好受，好歹就那样活着。”
倒是他的那些街坊领居，身陷囹圄状态尴尬，季长春也因为这个原因，没少被人骚扰报复，三天一小躲五天一大躲的，日子过的十分不安宁。
不过，好歹有岳凌寒的名声压着，又没有了赌债之类的负重，不敢出去闹事，所以勉强还过得去。
不过，岳总怎么会忽然想起他来。
“那就好。”岳凌寒也不置可否，“这两天盯紧一些，等我吩咐。”
“好的。”
主子的命令自然是义不容辞照办。
魏远也知情识趣地没有多问。
岳凌寒将照片塞回了信封中，转头看向身边女孩儿的眼神更为复杂。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季雨悠的脸颊，眼中的情绪晦涩莫名。
前方的路况不好，饶是司机驾车的技术高超，整个车身还是猛地震动了几下，一下子就把睡梦中的女孩迷迷糊糊地晃醒了。
“唔——”
季雨悠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车顶上晕黄的灯光，还有些迷茫不知今夕何夕。
“凌寒？”
她对上岳凌寒那双深沉的目光，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
一睡醒，刚才抛到脑后的场景又在脑海中萦绕不去，季雨悠条件反射性地以为“凶杀案”又有了什么差错。
她一骨碌爬起来，凑到岳凌寒的身边，关切地看着他。
“没事，睡吧，还有一会儿才到家。”
岳凌寒轻声哄着。
“是吗？那，那好吧。”
明明眼神说的就是有事有事很有事的样子，但又嘴硬不说。
季雨悠心里关切，但是困意袭来脑子就如同浆糊一般，娇气地打了个哈欠，就愉快地决定暂时把那些糟心事全部抛到脑后。
反正是他不要自己多管的，可不能算是她没心没肺。
季雨悠得了岳凌寒的玉令，自然而然地靠着男人坐下，揽着岳凌寒的胳膊，重新进入了梦乡。
却不知道，男人就这样真挚地看了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