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丑，谁想到她居然会撞倒在香槟塔上，还，还这样就死了……”
“嗬——”
季雨悠眨巴眨巴两下眼睛，艰难地消化了话语中的信息量，然后惊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必须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能克制住不发出尖叫。
原来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意外，而是出自她们的计谋之下！
女孩顿时感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出，腿脚酸软无力只能慢慢地倚靠着墙面滑下，无力地蹲坐在地上。
她们，杀，杀了人？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会和我妈妈交代好的。”
金依娜强压着怒火，“至于你，就回家去好好躲一阵子，确认事情过去了再露面，但要是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
程菲抬起头，惊恐的脸上满是泪水的痕迹。
她慌乱地抓住金依娜的衣摆，在地上膝行乞求，“依娜，可是我们家现在没有一点能力，如果事情暴露我就真的没有半点办法，到时候还是要靠你——”
“关我什么事？”
金依娜往后大退一步，抽出了自己的衣服。
程菲一时失去支撑，差点栽倒在地上。
“不是你让我去整那个女人的吗？我是按照你的吩咐才会……”
程菲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喃喃低问。
“呵，那也是我让你失手杀人的咯？”
“不，不是……”
“那不就得了，你自己犯下的错，凭什么要我承担？再说了，你说是我指使你的，你有证据吗？”
金依娜搭着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程菲。
“我，我没有。”程菲怔怔地摇了摇头。
不对！
她把希冀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叶斯妤，她没有物证，但是她有人证啊！
可是下一秒，程菲就体验了痛彻心扉的悲凉滋味。
叶斯妤接收到了她的视线，但却无情地转过了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怎么，还打算找个帮手。”金依娜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的眼神交流，“斯妤？你觉得呢？究竟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
在程菲满怀希望的注视下，叶斯妤硬着头皮说道，“我，我什么都不清楚，也什么都没听见过。”
这就是不肯帮的意思。
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金依娜指控的程菲这一事实就变成了口说无凭，根本不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你，你们——”
程菲眼神闪烁着，眼眶里的泪水打转着，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
“程菲，我劝你还是把那点不甘心的心思收起来，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道理，你应该懂。”金依娜冷笑一声，“但是只要这件事还瞒着一天，你跟我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妄想可以摆脱我的势力。”
没错，她就是在裸地威胁。
现在程菲好歹也是有个把柄握在自己手中，可算是彻底安心了。
“要么，我们姐妹三人离心，你现在就死；要么，继续跟着我，你还能活一段时间，运气好，长命百岁也是有可能的。”
她慢慢悠悠地蹲下来，拍拍程菲的肩膀，替她掸去了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