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台手术两个人配合得更加默契,原本预计至少六个小时完成的包括骨骼、大血管、神经、淋巴管等等在内的连接手术,两个人只用了四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梁初大大的松口气,一屁股坐在手术室的地板上。
“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看着。”路恩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水。
热水?她奇怪的看他一眼,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两天快要……额,那个的?
啊~她明白过来,天啊~~~~~丢脸丢大了!
梁初惨叫一声,丢下路恩摔开门……跑了……
刚从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出来,还在走廊上,就听见下面大门口一阵喧闹。梁初奇怪的探出头去——这所大宅子一向死气沉沉的,虽然雇了很多佣人,就为了伺候两个人天天没什么活干,只为了增加点人气,但是大家连走路都恨不得垫着脚尖,这会儿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了?
还没等她出声问,就见楼下大厅里一群人一闪而过,推着一架担架床,急匆匆的朝东楼方向跑过去。
谁,谁出事了?梁初一怔,心里暗道不好,就顺着楼梯拼命朝楼下跑——千万,千万不要啊……她心里不住不住的祈祷,一边跑,一边害怕得手脚发软,强撑着一夜未眠的自己千万不能倒下!
不要命的跑到东楼先生的套房门口,她刚要推门,两个贴身的保镖就走过来,礼貌的对着梁初说:“梁小姐,先生目前身体不太好,任何人不得入内!”
她心里咯噔一下,急得快哭了,“先生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见他?不行,你们快让开,我是医生,我可以进去的!”
“很对不起,这是机密,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您不能进去。”保镖的口气很有礼貌,但是面色冷冰冰的。
梁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武力又打不过,说又说不通,只能冲上去拼命捶门,没捶几下,又被保镖劝说着拉开了。
这时候,门忽然开了,喻助理站在门内,沉着声吩咐:“让梁小姐进来吧,先生要见她。”
梁初一把推开保镖,急不可耐的冲进房间,穿过会客室起居室,直直冲到先生卧室床前,冲着床上的人就单膝跪了下去,“先生,您,您怎么了?”
一群人围着先生,他静静躺在宽大的中式木床上,偏过头看向梁初,幽深的眸子里……一片空洞!
梁初抖了一抖,极度害怕的望着先生的眼睛,“先生,能告诉我吗,您这是……怎么回事?”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安慰的轻声告诉她,“没关系的,暂时失明而已,我一会儿就好了。”
不可能!梁初当然知道,他身体真的出了很大的问题,但是,究竟是怎么了?
她求助的抬起头看看喻闵槐,又看看身边几位德高望重的医生,眼睛里是哀求,和深深的恐惧。
从小没有亲人、更没有家的阴影一直都在深深的笼罩着她,刚刚找到了一个能让她片刻安身的地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