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缬!”袁冉崇摇晃着绿缬,高声惨叫,飙泪凄嚎。
片刻,一个军官带着一大群官兵狂奔而来,看到袁冉崇和他怀中的绿缬,挥了挥手,官兵们便上前戳刀刺中袁冉崇胸口,袁冉崇和绿缬相拥而亡,一并倒入血泊当中。
“婊子奸商,不识好歹!”军官大骂一声,再次挥手,身后的官兵陆续离开,他便解开衣服,把绿缬从袁冉崇怀中拽出,拖入墙根,拨开衣服,粗暴伏上蹂躏……
“畜生!”沐昧浑身发抖,气得心绞抽搐,泪珠扑簌簌滚上脸颊,再抑制不住跳上窗台,掏出匕首飞跳下墙直刺军官后背,猛压住他强行拔刺七八十下,满心的愤懑伴着痛惜化作泪雨飞入空中,自责、悔恨、歉疚……统统化作戾气发泄到欺凌绿缬的军官身上。
“你和她什么关系?”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发出。
沐昧一个惊颤,身形顿时僵住,片刻,缓缓回身,看到一个白色布衣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柄铁剑,穿着简单黑色布靴的两脚微微叉开,目光冷峻盯着自己询问。
“你又是什么人?”沐昧擦干眼泪,微微把匕首捏紧在手中。
布衣男子目光冷峻,背负着手,却并没有出招的意思。
沐昧红着眼睛,紧盯着他,弯腰把脚下的军官推开,伸臂把绿缬抱入怀中,小心翼翼用衣服裹住肌体,一字一顿恶狠狠说:“要么,给我让开,要么,拼个你死我活!”
布衣男子紧抿着嘴,盯着沐昧,依旧一言不发。
沐昧紧盯着他,一手抱着绿缬,一手拿着匕首挡在胸前,小心翼翼拖着绿缬后退,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动不动,始终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愈发警惕。
一路离开,到那白影渐渐消失不见,才不解皱了皱眉,打横抱住绿缬,一路飞奔向白马寺山外;忽然,一片煞光闪耀天际,沐昧循着动静回头,震惊看到火光伴着浓烟,从金兰谷中喷涌而出,身体猛然一个激灵,多年前的记忆被熟悉的场景再度唤醒……
沐昧看着怀中的绿缬,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一瞬间泪如雨下。
“嘶——”一阵鸣叫中,一匹矮脚红马飞奔而来。
沐昧看到那马,情绪愈发失控,抱着绿缬飞扑到红马怀中,抱着它脖颈失声痛哭。
血驰眼角滴泪,默默舔舐着沐昧脸上的眼泪,安慰着久别重逢的主人。
“血驰……是绿缬姐姐救了我……”沐昧哽咽着擦干眼泪,抚摸着血驰的红鬃告知。
血驰蹭了两下沐昧的下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沐昧缓了一口气,梨花带雨地哭说:“我们得找个地方,把姐姐安葬;白马寺后山寻个清净的地方,让姐姐入土,得大师超度,你陪着姐姐,我有空就来看你们。”
“呼——”血驰摇了摇头,轻咬了下沐昧的衣服,示意她坐下马背。
沐昧有些困惑,但仍然按照血驰的意思,抱着绿缬骑上马背。
血驰一路平稳小跑,跑出城外,在一间茅草房外停下。
沐昧翻身下马,让血驰驮着绿缬,围着茅屋,谨慎打量了片刻,确认无人,才小心推开屋门,好奇四望:只见干净整洁的小屋,只放着一张方桌,两只方凳,桌上摆着个木制雕刻物件,好像是个小人儿;此外,再没有任何其余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