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爷?”门口忽然有嘈杂的响声。
张千紧急扣门,询问:“王爷,你没事吧?”
“师兄!”沐昧闻言一急,飞快把贺铢搡到床下,又急切看向司空珩。
司空珩脸色发白,经刚刚的一番折腾,额头又开始冒汗,声音虚弱地冲门外叫:“没事,刚掉了茶壶在地上,碰出了点儿响声,张先生请回吧。”
“王爷,你真的没事?”张千依旧询问,侧影隔着窗纸晃入房间。
司空珩冷笑一声,缓步回到床上,示意沐昧开门。
沐昧四下打量了房间,看没有什么破绽,才快步上前打开房门,只见月光倾泻而入,与月光共同倾泻而入的还有张千跟颐亲王府的几十个带刀侍卫。
“张千先生”,司空珩沉下脸,肃声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张千面不改色向司空珩作揖解释,“卑职刚刚看到有刺客向王爷房中来,方才又听到王爷房中有响动,心中担心王爷。”
“本王都说没事了,张先生如此行事,是在怀疑本王?”
司空珩眯紧双眼,寒光扫向张千一众人等。
张千面不改色,继续向司空珩作揖:“张千不敢,王爷误会了。张千是怕刺客闯入王爷房中,让王爷受惊,所以带人来王爷房中守护。”
“张千”,司空珩翻身下床,寒目紧眯,径直来到张千面前,一字一顿警告,“西北局势纷繁复杂,章刺史刚入长安府邸不能指望,皇甫家也不能完全掌控秦州。拓跋部可以率军长驱直入长安府邸,如若无人,你就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本王身上了吧?”
“王爷”,张千不为所动,依旧向司空珩作揖,并未受他意思威胁,坚称,“王爷带病赴宴长安府邸,是为尊客,张千实不敢怠慢。”
“呵”,司空珩冷笑一声,“长安府果然热情。”
说罢,退回到床上,翻身睡下,说:“那张先生就等着吧。”
“张先生”,沐昧见状,不禁发声,“张先生也太不识时务了吧?”
“苁蓉姑娘”,张千侧目,好笑打量着沐昧,不禁嗤鼻一声,“此话怎讲?”
“张先生也是男人,真这般不解风情?”
沐昧说着,妙曼挪步到司空珩床前,侧身看着张千,质问,“长安府中婢女众多,王爷每次前往长安府邸,却非要带上我,晚上也只要我近身侍奉,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张千眯紧双眼,直视着沐昧:“我不明白。”
“不明白”,沐昧邪魅一笑,“那我就让你弄弄明白。”
说罢,纤指解开短襦纽扣,露出半个肩膀,有大半侍卫已慌张回头避眼。
张千盯着沐昧,眼睛眯得更紧,心中暗暗发笑:小妮子,以为用这种低级伎俩,就能够让他撤退?有本事,你就接着脱,我倒看看谁的脸皮更薄。
沐昧盯着张千,见他眼神坚定,丝毫没有要退避的意思,心中也不禁冷哼一声,把短襦全部解开,露出红色肚兜,白皙皮肤从微微伏隆的胸脯上方露出,短襦顺势褪下,露出整个白酥的手臂,司空珩已起身要替沐昧披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