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过什么旨意,更没有人来。他们知道是知道,但是人根本没去他们那里。行辕驿站都没有。”刘能道,“真是奇怪了。”
“爷,兴许是在水路上呢。或者他们是自己搭的帐篷。可是这哪里像皇子的做派。皇子不都是金枝玉叶么,怎么连驿馆都不住呢?”秋美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说得是呀。不行再让人去江边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大船。”刘能道。
那厢,四爷已经带着秀芬的爹和娘去了泰安的县衙里,两人在四爷的授意之下准备击打门口的大鼓。
十三站在四爷身边,看着两人畏缩的样子,便道:“你们打就是,刘能欺男霸女,简直无法无天,你们这是正大名分地告他。还怕什么,还有我四哥给你们做主呢。”
两个老人见十三这么一说,这才壮着胆子,开始捶打大鼓。
县衙里的衙役听到有人鸣鼓,自然得马上通知县令出来升堂。
待四爷、十三爷和秀芬爹娘一块儿被衙役请了进去后,只见县令大堂中间,悬挂着一个长方形的匾额“明镜高悬”。
县令姓张,乃是康熙二十四的乙榜的进士出身,因为名次排在最后,家里也没有什么关系,便放在了这泰安郡做县令。
啪!醒木被这位张县令敲得振振一响。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张县令端着架子喝道。
秀芬爹娘见到父母官,早就跪了下去,而四爷和十三爷自然不会给他跪。
“我们乃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可以不跪吧!”十三讷讷道。
张县令出来的时候,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一看便不是本地的老百姓,身上那股子与众不同的气场,尤其是那个不发一言的年纪在二十多岁的男子,更令他觉得不一般。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张县令收起心里的疑惑,问跪着的两个人。
“启禀老爷,我闺女秀芬昨晚别人掠了去,求大人快派人去救救她呀。”秀芬爹连忙磕头禀明道。
“哦?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拐掠妇女,你可知道对方是谁?”张县令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
“启禀老爷,正是本地的刘能。他垂涎小女多日,见我等不答应,这才派人硬夺了去。”秀芬爹道。
张县令一听是“刘能”,这心就开始为难了。刘能是本地的一大豪绅,他背后的关系更是比自己都硬多了,所以自己根本不敢去动他。
“大人,为何你听到‘刘能’两个字,就不做声了。到底还为不为这位老伯做主?”十三瞧着张县令迟疑的样子,忍不住道。
“堂下之人,你若是要旁听,便是了。本官在审案当中,你不可插嘴。”张县令眉头一蹙道。
“哎呀,你还挺爱装腔作势。刚刚这位老伯已经说了是刘能,你为何迟迟不发话?”十三急道。
张县令被十三这么一激,拿起醒木又是一下,道:“谁说我不管的,本官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