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撇开唐婉婉,手还没碰到门,门从内先开了。
元漓裹着浴袍,拢了拢散乱的发丝,慵懒的抬了抬眼皮,戏谑的语气有几分责备的意思:“侄儿,照辈分上算,我是你的长辈,难不成长辈换衣服的时间,还要经你一个晚辈过问不成?”
“侄儿不敢。”元笙额头微低,身形弯弯倾向前,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他看得分明,元漓衣服腰际那块有明显的褶皱。绸缎布料能蹂躏出这种程度的痕迹,总不会是她自己捏的吧?眼角的余光,不停往元漓身后打量,察觉不到异样,心有纳闷。
元漓鼻腔冷哼一声讥笑,“还有你不敢的事?我爸(元樊)过世,眼下大哥是最有资格的元家继承人,你自然跟着收益。再不济我还是我爸的亲女儿,轮不到过继的元家来的旁人,给脸色,侄儿,你说是吧?”
明嘲暗讽说元笙个外人,借父亲的权势在元家耀武扬威,不把她元漓当回事。
元笙早听闻元漓这位姑妈手段了得,年轻仗着爷爷(元樊)的宠爱,硬生生抠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跑了。她现在死乞白赖的寄居在元家,享受着优渥的生活,非但不感激,还刻薄揪着他一个小辈不放。继承人的话,要让二叔和四叔听到,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他昂起头,沉稳的目光毫不畏惧对上元漓的视线,掷地有声:“瞧姑妈这话,像是没把我当过元家人般,实在叫人心寒。想来姑妈在唐家呆久了,许多事不清楚硬要信口开河,不好好解释清楚,怕是以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