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一时没揣摩透江枫的弦外之意,等她回过神来,发觉陈思瑶眼眶通红,干涩的唇畔轻轻嚅动,欲言又止的模样,理所当然成了她理解的‘委屈难过’。
她掏出纸巾递与陈思瑶,安慰道:“沈聪文脑子有坑,你别往心里去。待会我送你回家休息,有事给我电话……嗯……这段时间,没事尽量不要往这里跑。”
陈思瑶无措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唐苏,“你是嫌弃我了嘛。”小声哀怨,一根手指勾起唐苏的衬衣。
她不愿意跟沈聪文沾边,是张芬香把她蒙在鼓里瞎点鸳鸯的,况且,她没组织好语言把‘倒贴’这事的始末跟唐苏说明。依唐苏随遇而安的性子,定然不会去争取,说不准趁唐嘉辉入狱唐家无人当家,顺着张芬香的意思,把婚约给解了。
一想跟唐苏最亲密的羁绊极有可能断裂,焦躁不安的她,心生抵触。
唐苏不着痕迹松开陈思瑶拉衣角的手,一本正经的编借口:“接下来我跟沈聪文在项目上有很多交流合作,你来难免会遇到他,常常拌嘴吵架影响不好,这是海氏,不是陈家。”
“对不起。”陈思瑶示弱,瞥到唐苏神情依旧凝重,不便再纠葛。
元家
元漓从温泉池里出来,裹上丝绸料子的浴袍,大滴大滴的水珠,顺着小腿流下来,侵在岸边的石阶上。她随意穿了双拖鞋,准备回房换衣,哪知,刚进门,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从后面将她按在床上。
“谁?救……”话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