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近来不太平静,先是分割财产提前立遗嘱,再是元樊突然离世,元家内氛围低迷,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唐婉婉在卫生间洗净残留在手心表层的花粉后,就着毛巾擦干水渍,从卫生间探出头,目光注视着床上的元漓,安慰出声:“妈,你哭了几个小时,再这样下去,会伤眼睛的。”她把事先准备好的眼药水,轻放在元漓手里。
元漓深眉紧锁,眼瞳黯然失色,卧蚕浮肿,哪还有半分曾当唐太太的风光?她动了动唇,声音嘶哑得刺耳:“婉婉,倘若哭伤眼睛能换回元樊的命,有什么不值得呢。”
“妈妈,即使你哭瞎了眼,元家那几个老狐狸会领情吗?不会!估计还要冷嘲热讽说你惺惺作态,说外公活着的时候,气他最多的是你,离婚回娘家害元家丢脸的人也是你……”唐婉婉劝诫,艳丽的眼妆间多了分不属于她这般年纪有的妩媚。
她挺直脊背,微昂的眼眸坚定无比,“依我看,妈妈与其在这自甘堕落,不如振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