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询问声在黄庭的耳畔边响起。
“因为姐姐长得没你好看啊,若是露出真面目怕吓坏了别人,所以只好带着假面示人。”黄庭在沉吟片刻后,笑着说道。
可能也确实是这样,不然那个家伙为何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而且听说就连自己重伤昏迷的时候那家伙都是让那个白凉送自己回军营的。
“才没有呢。”巫浅浅闻言赶忙摆手说道:“我听外边的人都说黄庭姐姐是长城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听说那次你和臣歌在练武场上比试的时候面具掉落的那一刻他们都看呆了。”
“臣歌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像黄庭姐姐这样飞阁流丹花容月貌的美人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呢。”巫浅浅说到这里攥了攥小拳头,愤愤说道:“姐姐你放心,等我再见到了他我肯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算了吧。”黄庭握住她的小手,打趣笑问道:“现在不是你刚才哭鼻子口口声声说他丢下不管你的时候了?”
“我才没哭呢。”巫浅浅否认道。
“是是是。”黄庭点头说道:“你最坚强了。”
她看着身边的这个身世凄凉命途多舛的少女,抿了抿朱唇,面具之下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上神情恍惚。
像巫浅浅这么大的少女现在大概都应该陪伴在父亲身边坐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娇惯生活吧。
可身边的她早早地就知道了茶米油盐的不易,在唯一的亲人死后跟随着没有丝毫血脉关系的臣歌走过了千山万水,千里迢迢来到了这座其实对她而言就是异乡的骊山长城。
“难为你了。”黄庭摸着巫
浅浅粉嫩的脸颊,柔声说道。
心思玲珑的巫浅浅自然猜到了黄庭话里的意思,这个在此之前除了姬歌之外包括那位石叔叔以及墨渊哥哥在内的所有人她都没有表露过任何的心迹。
但今日她在黄庭面前在听到了她的这句话后紧咬嘴唇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让它们流出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黄庭叹了口气,心疼地说道。
巫浅浅抽了抽琼鼻,最终还是忍住了泪水。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巫浅浅摸了摸把双眼,胡乱擦拭了一下,眼眶通红地说道。
“对了。”巫浅浅仿若是想到了什么,狐疑问道:“仲秋是谁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黄庭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几天军营里好像都在传仲秋身死的消息,我就估摸着这可能是个大人物,于是就问一下黄庭姐姐你知不知道。”巫浅浅如实说道。
“什么?”听闻这个消息的黄庭神色一凛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来,随着一阵光芒闪烁她已经换好了一身雁翎锁子甲。
“浅浅,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黄庭神色凝重地问道。
“就是在这几天的事。”巫浅浅嘴唇翕动嗫诺说道。
她好像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黄庭眼眸微眯,眸底有精芒一闪而过,随后她朝着军帐外冷声呵斥道:“参商!”
“末将在!”很快就有一道身影从军帐外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沉声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黄庭脸色铁青冷声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参商竟然瞒着自己,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自己这个主将?!
“属下不知道将军所问是何事。”参商神色镇定泰然自若地说道。
已经是满脸愠色的黄庭顺手将一碟盘砸在了参商的身上,“都这个时候你还敢瞒着我!我问你,仲秋老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到黄庭最终还是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的参商抬头看向前者,沉声说道:“卑职只是担心将军的伤势,并非有意欺瞒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快说!”黄庭冷冷命令道。
“回将军的话,仲秋老将军是饮毒酒而亡,只是至于事情的始末缘由没有人知道。”参商满脸正色地说道。
“发生这么大的事将军府那边难道就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出吗?”黄庭质问道。
“回将军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将军府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上将军只是让人妥善安置好了老将军的遗体,除此之外就没有半句话传出来了。”参商如实说道。
黄庭闻言那双冷艳长眸半眯,问道:“各大军团的统帅难道就没有动作?我们青鸟军团呢?”
“有。”参商神色凝重地说道:“就在今日各大军团的统帅已经一起赶去了将军府打算向上将军讨要个说法。”
“我们也去!”黄庭一步越过单膝跪地的参商,再一步边已经走出了军帐去。
“以后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黄庭在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身形如虹朝着将军府那边疾掠而去。
“卑职明白了。”参商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复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