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倒是墨渊眼疾手快地止住了参商的身形,笑吟吟地说道:“主上毕竟出身长城,救人性命也是理所当然的,参将军不必行如此重礼。”
被墨渊搀扶住身形的参商重重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有任何吩咐尽管派人通知我就是。”
“一定。”墨渊拱手相送道。
等到参商带人离开以后,姬歌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墨渊以及石破天,摇摇头淡淡一笑,解释说道:“人不错就是太执拗了些。”
他所指的自然就是离开的参商。
感同身受的墨渊点点头,表示极为赞同。
还好刚才自己搀扶住他时施展了灵力,不然还真托不住这些参副指挥使。
“对了,陶老呢?”姬歌自打进来以后就没有见到过陶老的身影,狐疑问道。
“哦。老主上看到这里的事情了了就回青荫福地去了。”石破天说道。
这次陶老出山本就是为了将姬歌从巫域中接回来,顺带着看看这一位后起之秀,现如今人看了也接回来自然就要回去了。
况且姬青云现如今也不在福地当中,家里总归是要有一个主持大局的。
“走了啊。”姬歌闻言略显失望地低声道。
墨渊与石破天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缄默不语。
“对了,父亲和白凉现在在哪?”姬歌收敛心神开口问道。
“应该是在那。”石破天伸手指向远处的那座算不得高耸的峰岳,说道:“而且大哥说了,如果你想去的话尽管过去就行,没必要有所顾虑。”
姬歌闻言抿了抿薄唇,在沉吟了片刻后神色一凛,最后身形拔地而起化作一抹长虹直掠那座峰岳。
“嘿,被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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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吧。”等到天幕上空看不到姬歌的身影后,石破天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怎么样,你小子可要愿赌服输。”
墨渊无奈地苦笑一声,“石前辈你放心,等回到福地我指定会跟师尊说得。”
在姬歌未来之前但在主上和那个白凉已去之后,石破天同墨渊打了个赌,赌得不是姬歌会不会询问主上与白凉的去向,而是在姬歌知道以后会不会动身前往。
而赌注其实就是一句话,一件事。
显然,这桩赌局是石破天赢了。
那座距离城头十数里之地的峰岳上有两道白衣身形一前一后而站。
站在前面俯视着脚下密密麻麻数之不清的军营的是姬青云。
而站在其身后目光崇敬以至于是仰望着他的是白凉。
“义父。”白凉的一句话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不得不说这些年来你做得很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的姬青云嗓音温醇地说道。
“白凉自然不敢辜负义父的厚望。”白凉低头掷地有声地说道。
姬青云闻言轻叹一声,什么时候他能够把这个不敢换成不会甚至这句话连说都不要说,那才是最值得他开心的事。
可惜不管自己怎么说自己身后的他始终放不下那份执念。
“已经见过小歌了?”姬青云转过身来满眼笑意地问道。
白凉神色复杂地轻嗯一声,“是白凉先前看走了眼。”
姬青云看到他这副模样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轻拍白凉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这算是什么,当初在我们家乡那边这小子藏拙了十年都没露出马脚来过。”
白凉闻言猛然抬起头来,那双狭长眼眸中有精芒一闪而过,脸上却是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
“没错,十年啊。”姬青云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千地说道。
“姬歌他”白凉欲言又止,因为眼前站着的就是他的父亲。
“都是过去的事了。”姬青云轻声说道。
“这次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姬青云双手负后神色自若地出声问道。
“凉儿此番前来一来是为了见义父一面,二来就是为了将白袍祁师的虎符交出来。”白凉站在姬青云身后,神情恭敬地说道。
等到姬青云注意到时已经看到白凉将那枚可以调动号令整支白袍祁师的虎符双手捧至自己面前。
“你想离开长城?”姬青云目光落在那枚质地古朴的虎符上,狐疑问道。
“并非如此。”白凉否认道:“白凉依旧会在长城,依旧会在白袍祁师,但却不再是白袍祁师的统帅。”
“既然姬歌已经身在长城,而且更是义父嫡子,那他才是白袍祁师名正言顺的主帅。”
“你就是为了这?”姬青云笑着反问道。
“义父,这并非儿戏。”白凉抬首神色郑重地提醒道。
“那你问过小歌的意思了吗?”姬青云继续问道。
“在这之前我有同他说过。”白凉如实回道。
姬青云闻言轻笑一声,嘴角玩味地问道:“那他答应了吗?”
白凉咬了咬薄唇,没有出声。
当时的姬歌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而且自己急于见到义父也没有再次询问。
“我再去问他一遍。”不愿对义父说谎的白凉沉声说道。
“不用了,我不答应。”这座悄寂峰岳上突兀将响起了一道声响,紧接着呼啸而至的破空声。
“你看,这小子不答应。”听闻声响就知道来人是谁后的姬青云笑容和煦地看向神色古怪的白凉,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