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歌修为再精进一步?!”为姬歌“仗义执言”的那人涨红了脸伸长了脖子反驳说道。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有所不妥,那何止是一步,这一步简直就是从这处城头迈过了函谷兵镇一脚落在了那座剑门兵镇!
何止是万里之遥!
可他就是不服输不认错,怎么滴!
“看的出来吗?”在众人的不远处有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其中一身着黑色轻甲的男子转头对着那名身着黑黄相交劲装的男子询问道。
那名最先开口的男子脸上则是一副看热闹的神色。
那名身着劲装的男子长发束起,抱臂环胸脸上一片漠然。
这两人皆是闻“雷声”而来。
这两人皆是同战局中的隋有武一般的年纪。
前者是大秦虎师虎贲营的陶寄人。
后者是大秦虎师流鲨营的古有方。
这两人再加上正陷于战局中的隋有武以及刚好出城去的白凤营的四伍,刚好凑齐四个。
被长城百万执戟将士称之为“大秦四牙”的正是他们四人。
“隋有武也就是知道四伍现在不在城中,不然现在对上他的就不是臣歌而是素来护短的四伍了。”身躯修长器宇不凡的古有方笑着说道。
“很古怪。”陶寄人惜字如金地淡淡说道。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袭黑衣。
“谁说不是呢。”古有方收敛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说道:“凭借着凝神境的修为再加上那满身倾泻而出着实过分的剑气就能够与长戟在手的隋有武分庭抗礼至今都没有落败的迹象,单凭这一点酒已经惊掉很多人的眼球了。”
“你说今日一战臣歌他又侥幸不死,大秦会不会就有了那第五牙?”古有方眉飞色舞天马行空地问道。
“我看八九不离十。”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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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坑杀过降军的古有方摩挲着下巴自问自答道。
“大秦四牙?”陶寄人仿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般终于是转头看向身边这个与自己军阶大致相同的同辈中人,眼神轻蔑,“你该不会真觉得‘大秦四牙’这个称号是如何的和隋之珍吧?”
古有方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目光重新落在那处战局之上,说道:“我知道你心气高,虽然我们四人当中你排在首位,但这依旧满足不了你。”
“你陶寄人怎么会甘心真正地寄人篱下呢。”
在这偌大的骊山长城之上,“大秦四牙”自然指的就是大秦虎师的他们四人,除此之外还有白袍祁师的那个有“白袍一凉”之称的白凉以及赤甲镶龙军被称之为“龙象造三冬”的佟冬冬。
这两人加上大秦虎师的他们四人被巫族大军当中别有用心之人称之为“骊山六锦绣”,是属于战场之上哪怕是耗尽一支重甲骑军都要斩杀的人。
但若是论这六人当中的首次轻重,自然是出身赤甲镶龙军的佟冬冬在那份必杀名册的头一个位置上,其次是那个性情孤傲的白凉,最后才是他们四人。
陶寄人闻言眉头微皱,那个白凉是在前不久跻身踏上的淬体五重楼,虽然单论境界也就是堪比练气一途的天相境,但自己可以肯定,半步造化境的练气士对上他必败无疑。
而且一个淬体五重楼的武夫在战场之上尤其是凿阵破甲之时要远比一个天相境的练气士气势更为强盛。
这是一种类似于“得天独厚”的大道压胜。
仿若纯粹修行就是为了凿阵破甲应运而生的一条“大道”。
古有方可能不知道,陶寄人曾经在刚刚自天相境迈出那半步之时特意“撞”上过白凉,那时的白凉还身在淬体四重楼。
可也就在那时,陶寄人在看到白凉投过来的那道漠然眼神中就已经知道若是交手切磋自己可能会略占上风,但若是两人生死相搏那倒下的肯定会是他自己。
这一点哪怕是他现在在大道上又稍微迈出一步也是如此想的。
白凉都已经是如此,更何况早早跻身造化境的佟冬冬了。
对于那个在城头露面屈指可数的佟冬冬,陶寄人甚至都没有同他“撞”面的勇气。
那么眼前尚未与隋有武分出胜负的臣歌最后又会走到哪一步呢?
“隋指挥使手上的功夫可是与嘴皮子上的本事相比甚远啊。”姬歌看着一击无果而脸色阴沉的隋有武笑眯眯地说道。
“彼此彼此!”隋有武咬牙切齿地回道。
“原来你是这样觉得的。”姬歌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不过我可不这么觉得!”
遂即他手腕一震,原本正与戟尖对上的残剑断刃微微一颤发生了偏移,残剑裹挟着凌厉剑气朝隋有武的面门刺去。
与此同时隋有武手中的蕴含威势的枪戟也刺向姬歌的胸口。
“终于要破局了。”古有方见此双手抱枕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说道。
但选择主动破局的是姬歌,所以这主动权自然被姬歌握在了手中。
就在那杆枪戟迅若奔雷般刺来之时,姬歌的身形微微一避,枪戟就这般贴着他的胸口一滑而过。
紧接着姬歌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手握在了枪戟之上,隋有武见此神色一凛暗道一声不妙后迅速抽枪。
可为时已晚。
被姬歌一手握住后枪戟那头宛若有千钧之力哪怕是隋有武运转全身灵力都抽动不了分毫。
情急之下他没有注意到姬歌握住枪戟的那只手上有金色形若龙鳞般的鳞甲若隐若现。
“这就慌神了?”一手提剑一手握戟的姬歌淡淡问道。
不等隋有武开口,姬歌就将势大力沉的一脚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后者倒飞出去,顿时城头尽是哗然声,声声不绝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