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姬歌仿若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老道人躬身一拜,说道:“晚辈在此还要多谢前辈的后赠。”
一听到姬歌这么说,站在老道人身后的身高不高一脸稚嫩模样但却托抱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巫浅浅的伍子胥瞬间便耷拉下脚来了。
这个姬歌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到底懂不懂事啊,自己才是他的亲传弟子,你当着他这个传承衣钵弟子的面说这个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你自己来吧。”伍子胥耍着性子对老道人说道。
遂即便将巫浅浅“丢”给了自家老祖。
是他跟圣女巫溪关系好又不是自己,自己凭什么卖这苦力气。
老道人无可奈何地接过被其施以手段所以依旧在熟睡中的巫浅浅,瞪了自己这个宝贝徒弟一眼。
伍子胥对于老祖对自己的不满照单全收,半点也没觉得心亏,反而是在外人看来显得极为大逆不道没有半点尊师重道模样地反瞪了一眼。
毕竟是自家老祖有错在先,所以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随后伍子胥甩了甩宽敞的道袍大摇大摆地走到老祖身前,与姬歌对峙自报家门说道:“我叫伍子胥,之前在兵镇中有同你见过。”
姬歌这才想起明白自己对于这个憨态可掬且灵气流转稚童的那份熟悉究竟来自哪里。
难怪眉眼之间如此相像,原来就是同一人。
“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不过我就不告诉你。”伍子胥眉头一挑,表情极为得意地说道。
姬歌闻言微微摇头,看样子伍子胥就是这位老道人也就是巫族大祭司的衣钵弟子了,既然是这位的弟子,那在他身上发生再稀奇的事姬歌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看到姬歌对于自己的挑衅表现得无动于衷,觉得自己一拳击打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的伍子胥苦皱着眉头,觉得甚是乏味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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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来之前是打算同你交手一次的,毕竟不能够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白白溜走,只不过一来我家老祖可能不会点头答应,而且我现在看到你这副模样也觉得不能够趁人之危。”
伍子胥虽是这么说着,但目光却落在了姬歌一旁的温稚骊身上。
“我就说为什么初见你之时明明身为人族但却为何身上会有那么重的龙运,现在在见到这位姑娘后我总算是明白了。”
“想必这位就是宁策前辈之前提到过的温姑娘了。”一眼就看穿了温稚骊出身跟脚的伍子胥抽了抽那宽大的衣袖,摆出那读书人恭敬有礼的模样对其作揖致礼笑着说道:“小生伍子胥见过温姑娘,不知姑娘心中可有良人,若是没有的话小生愿意同姑娘举案齐眉。”
温稚骊闻言微皱琼鼻,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伍子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很不喜欢。
“确实挺小的。”姬歌在一旁打岔插嘴说道。
虽然不知道眼前伍子胥真正的年岁,不过现在看身高模样他也就是刚入幼学之年,而自己身边的温稚骊在岛境之上时就加笄已久,不然信庭芝敢那么正大光明地同她在一起,早就被温族长给找上门去打断他的腿了。
伍子胥刚要反驳一句“你才小你全身上下都小,”就被身后的老祖给拽了回去,“行了,少说两句吧。”
伍子胥不情不愿地站到老祖身边,对着姬歌做了一个掌刀在脖颈间轻轻划过的示威动作后便不再看向这边,左顾右盼意兴阑珊。
“这小子说话野的很,想起一出是一出,你别同他置气,犯不上。”老道人对温稚骊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
昔年自己同有熊氏下棋的时候,要说除了有熊氏之外,离着那张棋盘最近的不是宁策,而是当年跟随在有熊氏身边的那个黑衣女子,现如今的青裙少女。
有几次她甚至等得不耐烦直接是将棋盘给掀翻了,弄得黑白棋子满地都是。
只是自己并不恼,甚至在蹲下身去捡棋子的时候还会对那个丫头报以微笑,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因为自己当时在棋盘上可是被有熊氏给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差弃子投降,只不过有了这一出,就不分胜负又得重来了。
结果每每都被这个丫头给无视掉。
温稚骊闻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自己同这个老人算不得什么故人,顶多就是跟着有熊氏见过他几面,之前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现在就更不会多说什么了。
“还是那么个冷淡性子。”老道人毫不介意地说道:“不过很好,总算还是一个物非人是,我很高兴。”
遂即他看向老神在在的姬歌,悠悠开口道:“先前我对你隐瞒了身份并且引你入局希望你不要心生芥蒂。”
姬歌闻言赶忙拱手说道:“晚辈不敢。”
这是句真心话,姬歌不敢也不会,前者是因为老人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后者是因为他知晓老人的苦衷。
“我知道巫溪这个丫头一旦醒过来就会吵着闹着跟你离开巫域。”老道人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少女,轻声说道。
姬歌满脸正色地提醒说道:“老前辈,她是巫浅浅。”
老道人闻言微微点头赞同道:“浅浅是个好名字。”
“所以我便让你带她离开巫域,她也该出去见见外边的大千世界了。”
说到这里老道人神情严肃地说道:“记住,在长城那边绝不能够暴露浅浅的真实身份,若她出了意外,哪怕你背负着轩辕一脉的莫大气运我也饶不了你!”
说完便将还在熟睡中的少女轻轻托扶到了姬歌的面前。
姬歌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伸出手去将巫浅浅接了过来,“晚辈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