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坚决要出席。
今年的新年朝会没有曹皇后,是由太后主持的。而太后年纪毕竟大了,所以一些事务都会交给太子妃这个孙媳妇来负责。如今太子还未被废,太子妃名义上依旧是这个国家除了太后以外身份最尊贵的女人。若说太子是储君,她便是储后了。哪怕只有空架子,她也想在新年的第一天,再次体验这种无上的荣光,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下一次机会。
太后与永宁长公主都能猜到太子妃的这种心理,也不好多劝,只是劝她把脸上的粉敷得厚些,严实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妃嘴上应了,实际上却有些敷衍,否则,她脸上那块青紫,其实也没多严重,稍用一点技巧就能用粉盖住的,却还是叫离得不远的人清楚地看出来。以永宁长公主本身的经验,太子妃明显是故意的!
她这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太子打媳妇了么?
太子丢脸,皇家也跟着丢脸,永宁长公主心里憋着一股气,如今再听到几位近支或远支的宗室长辈也跟她提起这事儿,心中就更郁闷了。她只能给守在隔间门口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随即打了个哈哈,转换了话题:“前头好象差不多了,我去瞧瞧母后如何。”便迅速告退下去。
接下来就轮到谢慕林出面应对这几位在场的宗室长辈了。她是新媳妇,对几位长辈而言还算新鲜,长辈们打听她的家世,打听她与丈夫相处的情形,打听他们有没有怀孕的喜讯,然后又开始打听她的婆婆燕王妃,还有出嫁不久的永平郡主朱珮,顺带的打听朱珮的丈夫,还有夫家的背景信息,顺道评头论足一番。
不过,大概是觉得燕王府仪宾本人特别出色,生得英俊,军功卓著,除了家世不大显,其他都没什么毛病,所以众位长辈没挑他什么刺。大家对永平郡主朱珮还是挺喜欢的,至于燕王妃,在这样的场合,她们顶多说她一句“性子太文静腼腆”,不爱交际,除此之外,是绝不会轻易说出不合时宜的话的。
乐昌大长公主尤其不会犯这个错。她知道自己的外孙女儿,连带夫家都在近日遭了殃,女儿女婿家也被警告过了,这背后明显有燕王的手笔。人家燕王如此硬气地要给王妃撑腰,谁要是在这时候跟他过不去,那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么?
前头的仪式果然已经进入了尾声。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容易疲倦,匆匆见过几波官职比较低的文武官员诰命之后,就转移到后殿歇息了。太子妃倒还兴致勃勃,拉着几位公侯伯夫人与重臣之妻说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上的粉散掉了一些,那块青紫之色倒是越发明显了。
太后大约也是看不下去了,到了后殿后,很快就打发人出来传话,表示朝贺结束了,众命妇在宫里用了茶饭再回去吧。这是太后的恩典,说是茶饭,其实是正式的宫宴。众命妇们都欣然谢过了太后的赐宴。
太子妃这才有些讪讪地停止了与重臣命妇们的闲聊,只是有些着急地看着承恩侯夫人,明明对方没给她半点好脸色,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淡模样,她还是盼着能与对方好好说说话。
私下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