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吃了风,下晌会觉得身体不适,便劝他:“咱们安安静静进宫去就好了,我也趁机默背一番需要牢记的礼仪,聊天就算了。等今明两日的宫宴过去了,咱们在家里守岁,有多少话聊不得?不缺这点功夫。”
朱瑞想想也是,便以手掩口笑道:“那你默背吧,别紧张,到时候会有礼官提醒你们该做些什么的。若是错了,就当作没错,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混过去就行了。反正到时候大家肯定都不会盯紧了你,只要太后不说话,谁敢多嘴呢?”
这话也未免太过有恃无恐了。谢慕林哑然失笑,在车厢里跟香桃做了个鬼脸。
香桃倒是很紧张,她更想让春绘或秋纹跟来,可那两位都说她们从来没进过宫,比她还不如,更别说是今天这样的大场合。相比之下,她好歹是经常跟着郡王妃进宫的,比较有经验些,还是她陪郡王妃来的好。香桃心中暗骂那两丫头平日惯会找机会在郡王妃面前出头露脸,遇到大事却只知道躲,但想到今天过后,自己就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了,新年大朝会呢!她心中顿时又燃起了几分豪情,觉得自己没问题的!
燕王府的马车走到半路上,很快就遇到了别家王府的马车。朱瑞与众位叔伯兄弟们打招呼,谢慕林这边也掀起车帘与好几位混熟了的叔伯祖母、婶娘或堂嫂们见礼。等到马车在皇宫大门前停下时,他俩都已经口干得不行了,薄荷丸子正好派上用场,含上一粒,喉咙顿时舒服了不少。
朱瑞扶着谢慕林下车,替她整理了一下翟冠两端垂下来的珍珠流苏:“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小心些,跟着长辈们一处行动,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嬷嬷们。”
谢慕林应了一声,便听到旁边东原郡王府的长孙妃刘氏在她身后传来善意的打趣声:“唉呀,永安郡王夫妻还是这么恩爱呀,这是一刻都离不得么?”谢慕林回头对刘氏笑了笑,叫了一声“嫂子”,便回头与朱瑞告别了。
朱瑞并不直视刘氏,只低头阖首,算是跟对方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刘氏笑着走过来,挽起了谢慕林的手:“弟妹是头一回参加新年大朝会吧?放心,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我太婆婆亦是郡王妃,她老人家就在前头呢。弟妹若不嫌弃,索性就和我们一道走吧?”
谢慕林应了一声,便随刘氏过去给东原郡王妃见礼。东原郡王妃年纪比较大了,平日里少与人交际,但她还认得谢慕林,客客气气,面带慈爱地笑着接受了她的问好,便扶着儿媳妇的手慢慢朝宫门走了。谢慕林与刘氏缀在后头,顺便聊天。
谢慕林应了一声,便随刘氏过去给东原郡王妃见礼。东原郡王妃年纪比较大了,平日里少与人交际,但她还认得谢慕林,客客气气,面带慈爱地笑着接受了她的问好,便扶着儿媳妇的手慢慢朝宫门走了。谢慕林与刘氏缀在后头,顺便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