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谢慕林没有逞强,她也不是没办过宴席,主要是事情琐碎些,只要不缺钱,人手足够,有具体的规则细节可以依循,又有得力的帮手从旁相助,这事儿真的不算累人。不过,既然老公心疼她,她又为什么非得在他面前硬撑呢?
于是谢慕林软软地枕到了朱瑞的肩膀上,柔声道:“我也不是要逞强,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本事。你也别太小看我了,我很能干的,很多事都能办得到,也能办得好。你要多相信我一点呀!”
朱瑞心里都软得化成了水,把妻子搂得更紧了:“好娘子,我当然相信你。你最能干了!天底下少有你这么能干的女子!我知道,无论让你办什么事,你都能办好的。只是我心疼你,希望你能少辛苦一点嘛。”
夫妻二人于是就这么你侬我侬起来。如今的形势也不是十分危急,他们没有继续讨论某些国家大事,这一晚先加深彼此的感情了。
谢慕林参加完第八场宗室宴席之后,古娘子终于带着儿子媳妇回来向她复命了。
经过他们一家三口连日的奔走打探,总算打探到了几个有用的消息。
刘氏与朱寿芳所说的话,并不是编造的谎言。
东原郡王次子朱恪晌的夫人与儿子确实多次前往一家偏僻的小寺庙上香,同时间前去礼佛的还有萧琮的奶娘。小寺庙本身跟萧家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地址离将军府不远,又比较隐秘,香客不多,方便有心人藏匿行踪罢了。庙里的和尚嘴比较紧,但有两个小沙弥很好收买。古东山只花了几根糖葫芦,就从两个小沙弥处打探到了确切的消息,指朱恪晌夫人以及她的娘家嫂子,确实与萧琮的奶娘私下见过面,还交换过一些书信或物品,只是内容不得而知。
除此之外,古东山还从东原郡王府二房的几个男女仆妇那边,打听到朱恪晌长子的长随,曾经在亲友面前抱怨过主家,道:“我们哥儿也时常抱怨,郡王和长子都甘心平庸,不求上进,还不想让家中子弟上进。二爷好不容易升到了如今的官职,又得了皇上赏识,眼看着就要一飞冲天了,郡王爷还总劝他别出头冒尖,生怕他惹出什么祸事来,连累了全家。
“哥儿自幼听从二爷教导,文武兼修,也想学二爷一般出仕为官,可几次都叫郡王拦下了,连长孙也时常劝他,要老实度日,别总想着出风头。可是这一大家子那么多人!光靠着原有的家业,日子也就是勉勉强强罢了!不趁着如今年轻一辈的子弟还有希望,赶紧多供出几个有出息的官儿来支撑门楣,难道将来要喝西北风去么?!”
古东山打听过一轮,确定类似的言论,朱恪晌父子俩都曾经在亲密的亲朋好友面前提起过,而且早几年就有过了,只是东原郡王不为所动,所以那父子俩日益暴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