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是谁在母婴室?”耿秋耐心的看着顾新会自导自演一场戏。
“这……”顾新会的眉毛拧成一条,好像在做艰难的抉择,可见内心戏多么丰富。
“不敢说?”
“嗯。”
“回去工作吧。”耿秋也不为难她,不愿意说就不说好了,反正该看到的她也已经看到了。
“经理。”顾新会见耿秋真的不追问了,而是打算让她回去工作,这和她的计划可是南辕北辙。
耿秋直视她的眼睛,眯了眯,“又怎么了?”
“是,是总裁……”顾新会终于选择了栽赃的对象,耿秋不明白的是,明明
“杜总?”
“嗯。”顾新会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好像鼓了多大勇气一般。
“杜总一个人?”
“还有一个女人,他们看起来好像很亲密的样子。”顾新会小声说道,却又保证每一个字都被耿秋听的清清楚楚。
“哦”,耿秋点点头,“如果是总裁,这事我们就管不着了。”
虽然耿秋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但她现在确定了顾新会对她的敌意是来自她和杜子修这层关系。没有不透风的墙,之前耿秋的刻意隐瞒是碍于自己还未站稳脚跟,所以每一步都谨慎而为,如今便顺其自然。
顾新会没想到耿秋这么淡定,她认为耿秋一定是故作坚强,抬起眉眼,装作不经意的瞥过,想捕捉到一丝不安来慰藉自己扭曲的心。
耿秋心中警示自己,顾新会虽年轻不懂事,仍要防,只是有时候,防不胜防。
突然耿秋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滚,尚未消化的食物涌到嗓子眼,她没忍住,捂着嘴,向女洗手间狂奔而去,一边的顾新会冷漠的转头就走。耿秋这样的表现才令她觉得正常,泣不成声、掩面而去。
耿秋吐完之后轻松多了,她仔细想了一下,是否在哪里吃坏了肚子,好想也没有。那可能就是天气转凉,肠胃一时无法适应,神经大条她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
可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又吐了两三次,最后一次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吐在了杜子修的车里。杜子修一个急转弯,改变了行驶的方向。
“子修,咱们不回家吗?”耿秋拧开一瓶矿泉水,漱了漱口,问道。
“你都这样了,我是心多大,才会无视?”
耿秋拧着瓶盖的手顿了顿,面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里暖暖的。
内科医生见怪不怪,简单的问了她症状,平静的开了检查单。化验单,半小时后才能出来,耿秋百无聊赖的坐在等候区,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她起身向洗手间小跑去,杜子修神色凝重的跟在身后。他只恨自己不是个女人,不能跟她进女洗手间,在洗手间门口张望着,有些像偷窥的变态。
杜子修见进进出出的女人都朝他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往后退了退,靠着墙。他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刚叼上,便被驾着扫地机的保洁大叔制止住了,他指了指身后,走廊的尽头,“先生,吸烟区在那边。”
杜子修看了看他指的拐道,确实有三三两两的男人进进出出,他想也没想,掐灭了烟,说了声,“抱歉。”
洗漱过后的耿秋红着个脸出来了,杜子修疑心的将手掌覆上她的前额,确认她不发烧,才放下手来。他自然的牵过耿秋的手,往就诊区去,报告也该出来了,他习惯性的先自己看了看各项指标和医生的结论。耿秋刚想夺过来,杜子修一把藏起了报告,另一只手自然的搂过她,这下耿秋心里没底了。
耿秋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可是他还会隐藏了,耿秋什么也没看出来。她试探性的问了问,“我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吧?”
“别瞎想,去看医生。”杜子修刮了刮她的鼻子,就像在撸一只很温顺的猫咪,这么一说,耿秋更没底了。她的步子放慢,之前已经查出躁郁症,她怕再查出什么不可思议的病来,她拖沓着,想跑,心情也烦躁起来。
杜子修感受到耿秋的抗拒,本来想卖个关子,等医生告诉她的,谁知道,她根本不配合。他只好安抚她,“只是单项指标偏高一点,不用担心。”
“真的?”耿秋将信将疑。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是。”耿秋走路的步子又轻快了些,她哪知道他说的单项指标是哪一项指标,hcg也确实算单项指标吧。
医生是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