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人……都这么古怪吗?
“夏夏,你说这个方子能让病人醒过来?”
安夏点点头,“臧老师,可以醒来,我在古方的基础上,针对病人症状做了几味药材的调整,今天晚上喂上一剂药,明天早上病人就会渐渐退烧清醒,汤药吃三剂,就能完全退烧,只是病人的五脏之气太弱,虚不受补,所以无法上补药,只能以清热驱毒利湿为主。”
“这就很厉害了,夏夏,一会儿你把古方给老师写一份行吗?”
“可以的。”
贺远征远看越秘方了,这是老师找学生讨要方子,似乎还打算找学生讨教?这位臧老师看着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了,还要问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贺主任,能否一试?我说个实话,病人现在已然如此,你们拿不出治疗方案,其实病人就是在等死,那为什么不能让安夏试一试,也许有好的结果。”
怎么可能有好结果?贺远征觉得帝都的人一个两个全都古怪得很,脑子有问题,脑回路不正常,他倒是想打电话问问齐副院长,今天来的人是不是都不太正常,但这样太失礼了,肝胆外科是从消化外科分出去的,肝脏手术又是最赚钱也最讲技术的手术,所以他已经算是在齐副院长的内科地盘上分肉吃了,他相信此刻给齐副院长打电话,只会让齐副院长看自己笑话。
“那需要征得病人同意。”贺远征退了一步,毕竟是帝都专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求到他们。
“请贺主任协助。”孙教授笑得很狐狸,安夏觉得有些奇怪,贺主任为何表情纠结。
安夏不知,科室主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说了算的,贺主任说征得病人同意,孙教授立刻丢出请贺主任协助的话,说白了就是客气地请贺远征去协调病人家属,如果这点事情贺主任都搞不定,要么就是存心不想让安夏治病,要么就是他这个主任对自己一亩三分地的管控不咋地。
“那咱们一起去病房吧。”
贺远征内心叹了口气,孙教授真狐狸,他居然看走眼了,以为中医教授都是十分正直的,根本不是这样,此刻他必须促成此事了,否则自己岂不是要让齐副院长看笑话,让帝都医生们看笑话。
冉迅听到安夏可以让妻子清醒,激动地身体微颤,说不出话来。
“我想给你爱人治疗看看,但是我没法保证治好她,第一阶段先让她退烧,从肝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她醒过来后期的治疗方案我再探讨。”
“谢谢医生,谢谢……呜呜……医生。”冉迅握着孙教授的手,一个大男人哭得泣不成声。
孙教授心道,又不是我救治你妻子,是安夏同学,你应该谢她,不过手上传来的痛感,让孙教授觉得,还是让这个糙汉子抓自己的手吧,他手上那些老茧和糙皮,把自己的手都划破了。
“快!快给安夏姐姐磕头。”
质朴的苗族汉子,立刻喊来家里两个孩子,两孩子迅速跪下给安夏磕头,被安夏立刻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