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想你死去的哥,她要是知道你做出这件事,他九泉之下还能闭上眼,我们全家以后还怎么做人,还要不要脸了,让别人怎么看?
你还小,喜欢只是一时冲动,你要是不喜欢孟玉江,嫂子再托人给你介绍其他男孩,咱们找个家世清白踏实过日子的男人,你跟陆柏川不可能,你不能喜欢他。”
“怎么就不行?我就喜欢他,你要是再逼我,我明天就跟陆柏川表白!”
杨小妹气得脸通红,“嫂子,不就是安夏帮果果找人看病吗?你用得着每次见她都弯着腰,好似我们矮人一截,欠她多大的人情似的。
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就是霍家的人吗?果果的病能治好,是其他医生的功劳,跟她有什么关系,也就你把她当个祖宗似的供着,尊严都不要了。”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杨小妹捂着脸,不敢相信似的,突然瞪大眼睛愤怒地朝肖玉兰吼道:“你又打我,你以前从来没打过我,就为了安夏,你这是第二次打我了。
你到底是我嫂子,还是安夏的嫂子,你现在一心只想巴结她,连我都不管了,我哥要是知道你为了外人打我,九泉之下肯定闭不上眼,我恨你!”
杨小妹捂着脸大哭地跑出去,肖玉兰仿佛浑身力气被抽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犹如缺水的鱼大张着嘴,却依旧喘不上起来,眼睛酸涩蓄满了泪水。
“杨哥,我该怎么办?呜呜呜,杨哥,我真的太难了,我该怎么办?”
肖玉兰从丈夫死后,一直咬牙坚持到今天,虽然接受陆柏川和安夏帮助,也暗暗决定要把他们帮自己的钱还上,她知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伸手要管了就没脸了,她努力维系着自己这点尊严,却被小姑子一把揭掉,丢在地上。
她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妇女,没有丈夫没有任何依靠,只有一个生病的儿子和小姑子,本以为小姑子可以渐渐成长,两人能互相依靠,但现在她才知道,小姑子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悲从心生,肖玉兰哭了许久,终于还是站起来披着大衣出去找杨小妹,最后终于在离家不远处的马路牙子那,找到大哭的小姑子。
姑嫂两人回家,谁都没说话,杨小妹心里恨着嫂子,肖玉兰不敢刺激小姑子,强忍着悲痛,心想该怎么解决这个事情,陆柏川则几天不在公司。
杨小妹等不到陆柏川,心里暗暗着急,问了方会计,方会计只说陆柏川有事,什么事她却不知,杨小妹想去陆柏川家中找他,但一想到上次自己在他家推到安夏,便又不敢再去。
而这几日,陆柏川的时间,都用在了陪安夏上,他已经跟邓一凡联系过,四月九日邓一凡要回来一趟,他也终于决定离开公司,等邓一凡回来,就告诉他,让他提前做个准备,物色一个信得过的人选。
安夏也比较忙,准备资料,带了些衣物,在四月八日这一天,在父母和四个舅舅以及陆柏川的送别下,跟孙教授、臧老师以及几位师兄师姐踏上了南下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