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游猎,在此过程中训练士兵的武艺,提高士兵个人的战斗技能。
卢小闲所说的“薄战”,就是从薛讷也解琬那里学来的。
郭振怎会不知“薄战”,他一撇嘴道:“自然知道。”
“复杂的队形变化与操演就不搞了,就试试各军拔寨交换驻地重新扎营,如何?”
卢小闲出的题并不难,这是一支军队最起码应该做到的。
郭振觉得卢小闲这是对自己的轻蔑,他咬咬牙问道:“就试这个?”
“就试这个!”卢小闲问道:“郭尚书,这二十万大军,你说多长时间能够换位扎营完毕?”
“一个时辰足矣!”郭振毫不犹豫道。
卢小闲大方道:“给你两个时辰,不知郭尚书敢不敢立军令状?”
郭振胸脯上下起伏,卢小闲不仅用最寻常的扎营来检验军队,而且还给了足足两个时辰,这不仅是对大唐军威的挑衅,更是对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的挑衅。
郭振面色凝重向李隆基道:“陛下,若两个时辰之内,军队不能扎营完毕,臣郭振愿意献上项上人头。”
卢小闲也轻描淡写地向李隆基道:“陛下,若两个时辰之内,军队能扎营完毕,臣卢小闲愿意献上项上人头。”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本来是一场宣扬军威的军演,竟然变成了卢小闲与郭振之间剑拔弩张、不死不休的对峙。
李隆基也是异常紧张,他实在想不明白,卢小闲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卢小闲向李隆基示意,让他同意自己与郭振立下的军令状。
李隆基见状,只好点头道:“准奏!拿纸笔来!”
卢小闲与郭振各自立下了军令状。
李隆基命人备好铜壶滴漏用以计时,然后向卢小闲问道:“小闲,如何?”
卢小闲笑道:“臣没问题,看郭尚书的。”
李隆基又向郭振问道:“郭爱卿,你意下如何?”
“陛下,可以开始了。”郭振毫不犹豫道。
“好,我亲自击鼓,号令士兵。”李隆基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随着鼓声,军队一阵混乱,似乎各军都没想到会有如此将令。
郭振的脸色有些变了。
李隆基的脸色也有些变了。
卢小闲似乎早已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只是笑吟吟地看着。
随着鼓声越来越急促,各个军队反应过来开始动了,可却不是井井有条,二十万军队让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混乱的场面没有一点改观。
眼看着两个时辰就要到了,郭振脸色越来越黯然,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让人不可思议的结果。
李隆基早已不击鼓了,他脸色铁青。若不是卢小闲与郭振立下军令状比试,他还不知道看起来强大无比的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这还仅仅只是安营扎寨,若真是对敌,岂不是……
“陛下,时辰到了!”高力士上前小声提醒道。
李隆基看着依然混乱不堪的军队,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怒道:“兵部尚书郭振治军不力,军容不整,队伍散乱,立即绑于旌旗下斩首示众。”
陪同李隆基一起阅兵的两位丞相张说与刘幽求一听,大吃一惊,刚要劝谏,却听卢小闲对李隆基道:“陛下,郭尚书是先朝老臣,有功于大唐,纵有治军不严之过,按军律不应斩首,请陛下开恩。”
李隆基见卢小闲说话了,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他又道:“小闲,你别忘了,他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卢小闲摇头道:“此事怪不得郭尚书,无论换谁来,都是一个结果。”
听卢小闲如此一说,李隆基稍微缓和一些了,他沉吟道:“既然定国公求情,那就免去郭振宰相和兵部尚书之职,流放新州!”
新州离长安有六千里,这已经是很重的处罚了。
“谢陛下!”郭振一脸颓废道,“请陛下恩准,罪臣想问定国公几个问题。”
李隆基看向卢小闲,卢小闲点点头。
“准奏!”李隆基道。
“郭某谢过定国公求情之恩!”郭振先是向卢小闲施了一礼。
“郭尚书客气了!”卢小闲回礼道。
“定国公是不是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了?”郭振问道。
“正是!”
“定国公可否告知郭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郭振一脸不甘地问。
卢小闲叹了口气道:“我说过,现在的军队已经不是大唐建元之初那支军队了,从三个方面,我便可推断出,必然是现在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