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竟流又对燕中仪道:“仪儿,我们在大唐无足轻重,但在突厥却可以一言九鼎,你还是随为父回到突厥去吧!”
燕中仪痛苦地摇头。
阿史那竟流流着泪哀求道:“仪儿,可你是我的女儿,为父是你唯一的亲人啊!”
燕中仪不语。
刘震南不再听二人的争辩,长刀一挥,比雨势更倏的利箭,已铺天盖地射向了场中的众人!
阿史那竟流双掌拨打着利箭,转首对燕中仪和卢小闲呼道:“为了一已私利,这帮狗官便可视人命如草芥,此情此景,你们还能说我当年投靠突厥不对吗?”
阿史那竟流仰天狂嚎一声,纵身而起,飞扑刘震南,他要亲手将害他这么多年的狗官杀死,否则他真的死不瞑目!
兵部虎翼营的十几名高手横在刘震南身前一排,阻住了阿史那竟流的进路!
阿史那竟流已下了必死决心,腐尸神功运至极处虽说伤敌必死,但这种歹毒的功夫也是一条会反噬的毒蛇,他也将随即灰飞烟灭。
阿史那竟流的每一寸皮肤,都沾着被内功逼出他每日服食的腐尸毒液。脓绿的毒液一经溢出,外面的衣服已皆融化于毒液之中,腐尸奇臭在二十几丈外的石坪中都闻得到!
刘震南望着赤身裸体的阿史那竟流,失心疯般地狂攻而至,兵部的十几名高手先后中毒倒地。
阿史那竟流口鼻流血,脚步踉跄,冲着马上的刘震南发出了最后的一击!
刘震南长刀早已擎在手中,直往阿史那竟流的周身要害处狂攻而来!
阿史那竟流掌风旋起的三丈毒雾已将刘震南罩于其中,他坐下的战马一声惨嘶,口鼻中流出了黑血首先中毒毙命。
刘震南双臂护住头面,在马身上飞起,长刀径往阿史那竟流头上砍去。
刘震南的身手极高,能从一个副将升为兵部尚书,刘震南所凭借的也不全是阴谋诡计!
阿史那竟流迎着利刀不闪不避,两只手掌竟往刘震南身上狂击而来。
燕中仪纵身飞了过来,举剑便向刘震南刺去。
冷卿也上前,铁链在刘震南长刀的刀身上一卷,奋力回撤,将刘震南的长刀拉得脱手而飞。
阿史那竟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掌已击在他的前胸!足可以碎石为粉的两掌将刘震南身上的衣服击出两个大洞,他一声惨叫,跌落在地。
刘震南歪身倒地,一口口的咳血,那两个掌洞中,露出救他一命的天蚕金丝甲来!
天蚕金丝甲原本是番国进贡的宝物,当年为表彰他幽谷关一战的胜利,便赏赐给他!今天又是这件善避任何毒功掌力的宝甲救了他一条性命!
阿史那竟流见燕中仪出手相救,倒地的同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以微弱的声音道“仪儿,你不认我这个投敌的父亲,我不怪你,今后自己记得照顾自己,我要去陪你母亲了!”
说完,阿史那竟流歪首身亡!
燕中仪看着父亲的尸首,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冷卿向刘震南走去,刘震南吐出了一口鲜血,恶狠狠地道:“别动,再往前走我可要命令手下开弓放箭了!”
“冷大哥,你且退后。”卢小闲沉声道。
冷卿闻言一愕,他回头看着浑身散发着沉重杀气的卢小闲,一言不发便退到了卢小闲身后。
卢小闲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举起冲着刘震南身后的兵士大声道:“我是督办此案的钦差,这是陛下赐于我的金牌,若你等还是我大唐的军人,就快快退后。否则,必诛尔等九族!”
兵士们听罢,一片哗然。
刘震南见状心中骇然,他赶忙喊道:“别听他胡言乱语,快快发箭,将他们全部消灭,我给你们请功!”
“刘震南,你的死期到了!”说话间,卢小闲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弓,箭已上弦,指向了刘震南。
刘震南从一名士兵手中夺过一面大盾,举在面前洋洋得意道:“我有天蚕金丝甲,还有这大盾,你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带着卢小闲体内的力量的箭朝着刘震南疾射而去,响起尖锐的呼啸声。
在众人的目光下,箭射穿了大盾,射入刘震南的口中,又从他的后颈穿出,钉入后面一名军士的大大盾之上。
刘震南喉咙间血如泉涌,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砰然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