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笑回到付浔的府中,而此时,付浔仍在宫中守夜,无法归来。
“姑娘”吴叔走了过来,“我派人去查,无法查到那日追杀瑶华的人到底是谁,但此人一直从三个月前便开始追杀,从未停止过。看这架势,倒是有一番不死不休的样子。”
“无法查到?”白颜笑看向吴叔,“这是何意?”
“那人剑法极快,每一次来无影去无踪,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靠近瑶华分毫,我想怕不只是因为付衍的金凛卫守着瑶华的原因,必定有什么原因牵制他,才让他多次刺杀都靠近不了的。”
白颜笑沉吟一瞬:“你这般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日他倒像是中了什么蛊毒一般,越是靠近瑶华,越痛苦的模样。可即使这样,他也非杀她不可么。”
“姑娘,那”
“算了,这件事日后再说,付浔现在如何了?”
“尚在宫中守夜,倒是安全。”
“宫中呢?可有动静?”
“付衍午时昭告天下,先皇已立他为新皇,将不日登基。并且我查到他命人放出风声说付安重兵缠身,已要不久于人世,此事在宫中民间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了。”
白颜笑沉默半晌,眼中有了思绪。
“即使疾病缠身,这先皇出殡,付衍也不得不让他去。老段,你暗中安排一队人手,先皇出殡那天,付安必会出现,届时,我们便劫走他。”
“姑娘,此事风险极大。”
“来不及了,速去部署吧。”白颜笑沉思一瞬,又悄然上前对吴叔耳语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亲自去办”
“是,我这就去。”吴叔刚要转身却瞥到白颜笑肩头的一道划痕,忙问道,“姑娘,你的衣服破了!可有受伤?”
“无妨,许是今日大意了。”白颜笑起身回房。
回到房中,白颜笑将外衫缓缓退下,准备沐浴了一番。肩上突然一痛,白颜笑伸手摸去,这才发现,肩头的衣料下竟有一丝血迹,白颜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受的伤。白颜笑叹了口气,继续将衣服一件件褪下。谁料,脱到中衣时,一片布帛掉了出来,正是白颜笑在长生殿所捡的那个布帛,白颜笑慌忙拣起,却还是让布帛沾上了方才桶中溢出的水。
与此同时,白颜笑手上的血迹印染在了布帛之上,那布帛上的花纹染了血倒是像一只腾飞的凤凰一般,美艳至极。
白颜笑将那布帛抖了抖放在桌上,缓缓踏进了浴桶,热水浸湿肌肤,顿时放松了些许,许是太过劳累,白颜笑坐在桶中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朦胧中,好似进入了云雾之中,那天空漂浮着些许纱帘,纱帘之后有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隐隐的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是十分眼熟,白颜笑抬步走去,一阵风吹过,纱帘在云雾中更加虚幻,隐约露出一双熟悉的眸子。
“你是”白颜笑轻轻开口。
那女子寻声望来,竟是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脸!
那女子一身红衣娇艳明媚,冲着白颜笑一笑。白颜笑微愣,却在恍然间看无数彩色蝴蝶似冲向她一般撞了过去!那女子的猝然间回首,却已来不及,顿时被那大片蝴蝶吞噬。
白颜笑只听见那女子呢喃了一声:“为什么”便再也没有了踪影。
而女子身后,正站着一个持剑的男子,逆着光看不清模样。
白颜笑猝然惊醒!却发现及时在热水中,自己依旧冷汗涔涔。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中的那个红衣女子竟与自己这般熟悉她到底是谁?
白颜笑擦干了身上疲倦的起身,拿起一旁备好的一袭红衣缓缓穿上,不经意间一瞥,恰瞥到桌上的那块布帛,白颜笑顿时愣住。
烛火耀耀,照亮了那布帛上的花纹,而那花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