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耳边,朕是时候送他们一份大礼了。”
“是”暗影话音未落,人便消失不见。
车驾一路驶向一处密林,密林之外,把守十分森严,直到一处竹舍别院前停下。
茂林修竹,是个清幽之地。
白颜笑缓缓的踏入别院,恰逢一个侍卫端着伤药走向屋子,那侍卫见了白颜笑丝毫不惊,像是等待良久般径直走来将药端给了白颜笑,缓缓退下。
白颜笑的手有些抖,快要见到他,步子反而慢了下来。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正在屋内换着衣物的顾北屿头也未回:“不是说了么,不用帮我上药,出去吧。”
白颜笑没有动,眼眶却湿了。因为正背对着她上药的顾北屿,浑身是伤,一刀挨着一刀,还有数刀红痕,有的已经结痂,新肉长在了烂肉之上,有的已经化脓,和着衣服贴在了一起。那最深的一刀横亘在后背之上,自上而下。
听到脚步声没有走远,顾北屿有些不满:“我说的话”
话音未落,一只玉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肩膀,与此同时,一滴泪珠滴落在脖颈,顿时一凉。
熟悉感扑面而来,顾北屿僵住,胸口浮现无尽的欣喜与满足,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喉结中有些紧涩,他舒了口气,转身,头也不抬一把环住身后的女子,狠狠的嵌入怀中。
白颜笑眼中的泪应声而落。
失而复得一般,相拥的二人良久不语。一室静谧。
“疼吗?”白颜笑缓缓抬起脑袋,颤抖着摸上顾北屿的伤口。
顾北屿伸手将她的指尖握住放在心口的位置,摇了摇头。
“是我连累了你”
“傻丫头。”顾北屿将白颜笑圈起放在自己的腿上,用下巴抵着她的头,温柔的蹭了蹭。
“我来给你上药吧”白颜笑拿起一旁的药瓶,转身仔细的擦了起来。
“你怎么会来这?”
“辛傲寒让我来的。”
“他怎会这样好心。”
“原我也是不信的,但这一路平安而来,倒也没什么事,旁的就别想了,不如享受现下安逸。”白颜笑抬手抚平了顾北屿眉心的川字。
顾北屿看着白颜笑的动作目色渐柔,缓缓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窗外竹叶吹落,一片好景色。
“公子,该用膳了。”门外,声音响起。
顾北屿低头捏了捏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白颜笑的小脸,白颜笑迷蒙着醒来才想起自己和他聊着天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闷闷的揉了揉眼睛:“大好的时光,竟被我睡了过去。”
“无妨,起来用膳。”顾北屿很喜欢她能在自己面前毫无芥蒂的睡得这般轻松。
一出门白颜笑才看向前来叫门的侍卫有些眼熟,讪讪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谁知那侍卫的脸色有些黑:“白姑娘,我们何止眼熟,上次你在营地拉着付公子喝酒,我们没有及时告知将军,我家将军险些将我卖掉为奴。你可真是好记性。”
白颜笑有些头大,自己的记性竟然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随即道:“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章琥将军账下的那个小士兵!其实上次我去喝酒,若不是你们告诉章将军,然后章将军告诉顾大将军的,若不是你们我可就要出事了,怎就不及时了呢,说起来我得好生谢你才是呢。若不是那日你们八卦,我可就惨了。诶,你这是被提拔了?”
闻言,侍卫的脸色更黑了:“白姑娘,是我告诉章将军此事的到不假,不过八卦的那是钱英,我是钱溢,我们是兄弟。”
白颜笑:“”
顾北屿站在身后无声的笑了。
“咳咳,恕我眼拙,这样吧,改日我再来,亲自下厨,好好补偿一下你们主仆!”
“小人不敢。”
“诶?无妨无妨。”
身后,顾北屿笑得更深了,满眼宠溺。
钱溢无语的看向自家的主子,感慨自己只有被压榨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