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白颜笑拼命躲闪着,双目赤红:“萧晟,我恨你!你杀了我吧!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萧晟略微抬起一点身子:“笑笑,我如何想的,你明明都知道,如果没有他,你可会这样对我不公?”
白颜笑眼中沁着泪,沉着萧晟不备,侧身就要撞向墙,却被萧晟一把按住,萧晟大吼:“当日,瑶华的人就在你身后!我不杀他,那人就会杀了你!”
白颜笑大吼:“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闻言,萧晟如被击中一般怔住,眼中滑过一道深深的痛楚:“你就这样在意他”
白颜笑偏着头,满脸的厌恶,不愿看萧晟。
萧晟有些失魂落魄的起身,看向白颜笑深深的美人骨,掩去眼中的情欲,伸手替她拢了衣襟,又拿被子盖住,默然道:“你要活着,才能为沈凝报仇,若日后我日日出现在你眼前,你还怕没有机会不成,更何况,瑶华还活着,沈凝的死,她也逃不了干系。你好生休息吧,这几日,我不会来烦你了,三日后,我娶你过门。”
萧晟提步而去,白颜笑睁开眼,一脸的漠然。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白颜笑抬手捂住自己心口不可自抑的抖动起双肩,方才,她的挣扎、她的愤怒,都是因为萧晟碰她时,她心中所念所想只有一个名字
顾北屿
她的不甘,她的不愿,也都是因为这个近乎要从她心口蹦出来的名字。
烛城鸿宴楼,穆婉词给卫青丞倒了一盏茶:“昨日消息说,阿颜在摄政王府,咱们这几天寻个时机把她接出来。这个鸿宴楼在萧国不是寻常人能进的,我们在此,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卫青丞接过茶抿了一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目光遥遥的落在街市上。
只见鸿宴楼下,一个轿撵停下,一个未脱官府的大人匆匆进了鸿宴楼,继而走进了穆婉词隔壁的雅间。
穆婉词悄然靠近,只听得里间几个官员纷纷起身:“王大人。”
王大人说道:“不知道众位寻我来何事?”
“王大人,我们听闻今日陛下下旨许了摄政王一门亲事,就在三日后,这不时间仓促,王大人执掌礼部,最是知晓这王侯礼亲的行程和礼节,今日叨扰,便想向王大人讨教一下,摄政王的礼,您是如何备的呢?”一名官员说道。
那王大人毕竟是礼部尚书,行走官场多年,只一听便知晓几人的意思,笑道:“恐怕诸位今日找我,不是备礼这样简单吧?前些日子,摄政王刚被调了兵权,今日陛下又备这样一份大礼给他,只怕是诸位心里也犯了嘀咕吧?”
“可不是,我听闻那摄政王妃就是先前陛下钦此的郡主白颜笑,但后来不知怎么得罪瑶华女官,被陛下所不喜,今日怎个又突然赐婚了!瑶华女官和摄政王如今是分权而立啊,可他两人素来不和,如今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们知晓,您和刑部李大人是至交好友,而这李大人又和瑶华女官走的近,所以这不,就想来探探话,这陛下,到底是偏向谁的?摄政王成亲那日,我们是否该备一份厚礼啊?”
躲在一侧听到这等消息的穆婉词不由得瞳孔放大,满目震惊。萧煜为阿颜和萧晟赐婚了?怎么可能,这里一定有阴谋。穆婉词回身看向卫青丞,卫青丞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王大人却叹了口气:“此番我听来,这赐婚还是瑶华女官助请陛下赐的呢,我也是莫不着头脑,兴许是,瑶华女官想要和摄政王走近些,也莫不可。所以诸位大人不必过忧,三日之后,如常备礼便是。”
“多谢王大人赐教。”
穆婉词和卫青丞相视一眼,不动声色的离开鸿宴楼,回到安置的地方,穆婉词才开口道:“瑶华主张的赐婚,那必然是圈套。我们得想办法把阿颜救出来。”
卫青丞点点头:“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方才我的手下来信,说是这烛城附近的羽风营被调走不少人用作大婚那日的护卫,暂且看不出端倪。可越是看不出,却才令人觉得不安。”
穆婉词问道:“萧晟那边呢?”
卫青丞说:“数百侍卫守着摄政王府,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萧晟此番定是防着阿颜逃走。看来,要动手,只能等大婚那日了。”
正说着,院中飞来一只羽鸽,穆婉词伸手接住,熟练的取出信函,片刻后穆婉词将信函烧毁,欣慰的一笑:“这顾北屿果然没让我失望。”
卫青丞来了兴趣:“哦?怎说?”
穆婉词道:“吴叔来了消息,那日我们走时,顾北屿混在那群杀手之中,待他们找到竹舍后,顾北屿与他们大战一场,身上中了数刀仍一路沿着我们的踪迹寻了去。想来,阿颜之所以能平安越过瀚灵山脉,定少不了他的功劳。只是不知道这傻丫头怎么样了,自己有没有看破有些事情。”
卫青丞拉起穆婉词的手,轻轻拍了拍:“总会好的。那顾北屿现在在哪,若真是如此,那他又怎会不出手?”
穆婉词眼中一亮:“对啊,若是他在意阿颜,必定会出手,我们届时不如和他联手救下阿颜!”
说着,穆婉词和卫青丞同时一愣,穆婉词复又否定:“不对,这婚是瑶华请下的,若是顾北屿来,那么”
卫青丞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