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萧晟大吼,走上前来扣住瑶华的下巴“笑笑那样一个人儿,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不堪的妹妹?你五次三番的置她于死地,又可配为她的妹妹?”
瑶华害怕的流下泪水,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瑶华哭的梨花带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不由得给人几分怜意,不知怎的这双眼睛让萧晟莫名想起白颜笑,似乎觉得这样纯澈的一双眼安在她身上才合适,萧晟有些犹豫,或许,瑶华当真是她妹妹。
瑶华见此慌忙说道:“摄政王不是想将白颜笑留在身边吗?我有办法!陛下现在最听我的,我求他下旨成全你们!求摄政王给我一条生路!况且,你若是真的杀了我,白颜笑一定会和你有罅隙的!”
萧晟明知道瑶华所说不过是在自保,可不知怎的,似乎是受了那双眼睛的蛊惑,鬼使神差的萧晟开口:“想活命可以,按你所说的去做,若是再动她一分,我让你加倍偿还。”
萧晟身旁的手下素来知道主子的脾性,动了他的人,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的走掉,索性往地上一跪:“爷,怎么处置她?”
瑶华惊恐的看着萧晟。萧晟沉默了一下,挥了挥手。众人心领神会,而瑶华却不知即将发生什么。
萧晟转身即走,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停下,背对着众人传来沉沉的声音:“别碰她的脸。”
瑶华一惊,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拼命的挣扎、哭喊着:“不要!不要碰我!”可是一双双肮脏的手却犹如待哺的羔羊,在瑶华身上肆虐,直至衣衫褪尽,瑶华没有任何遮挡,绝望的呜咽着。
然而自始至终,都没人触碰她的脸,那张不属于她的脸。
直到夜幕四合,一切凌迟才结束。瑶华像一只布偶被丢弃在山林,浑身淤青,狼狈不堪,那双带水的眼睛只剩下无尽的恨意和麻木的痛楚。泪水已经枯干,一个下午的求饶让嗓子如同被烧焦般疼痛,可是于事无补,一切已经结束,一个女子最在意的东西已经被几个男人无情的掠夺。
瑶华将撕破的衣衫盖在身上,艰难的爬起,麻木的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可是她要活着,指尖深深的戳进肉里,发直的眼神看向天空,瑶华喃喃道:“白颜笑,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裹紧了自己,瑶华一步一步的离开,摇晃的脚步溅起泥泞,已然狼狈不堪。
直到夜深,军营里人已经安静的睡下,瑶华才艰难的走了回来。一步一步,带着血的脚印埋进了泥土。
瑶华刚进账坐下,身后突然又横来了一把剑,瑶华也不惊讶,只是冷冷的苦笑一声:“怎么摄政王刚凌辱了我,就迫不及待的杀我灭口了吗?堂堂摄政王,竟也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
身后的人冷冷开口:“我不管你和萧晟有什么恩怨,但你动了她,就该付出代价。”
瑶华微愣:“你不是萧晟的人?你是谁?”
长剑抵着瑶华的脖颈旋转半圈,瑶华才得以看清持剑的人,略微有些恍惚,瑶华却惊道:“顾北屿?!”愣了愣,瑶华继而道:“我与大将军无冤无仇,不知怎的就劳烦你亲自跑这羽风营一趟来动手了?”
顾北屿冷冷的说:“你杀了阿颜。”
瑶华一愣:“阿颜?大将军所说的,可是白颜笑?”
顾北屿手中的剑又紧了一分,在瑶华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明知故问。”
闻言,瑶华竟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笑着笑着,瑶华竟流出了泪来。
顾北屿手中的剑又狠了一分:“你笑什么?”
瑶华擦去眼角的泪:“我笑你们一个一个都皆是为她而来,一个一个都为了她要杀我,可她白颜笑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将你们一个个迷得团团转,贪恋她的皮相?若有一天,你们发现那一副好皮相不是她的岂不是很失望?”
“你究竟想说什么?”
瑶华一手拂开了抵在脖颈处的剑身,一面缓缓的站起来,笑得凄苦而妖异:“大将军有空和我算账,不如赶紧去摄政王府救出你那心尖上的人吧,她很快,就要成为摄政王妃了。”
顾北屿手中的剑一松,一把拉起瑶华的衣领:“你说什么?!”
瑶华眼中带着冷意却依旧不紧不慢的笑道:“看来用兵如神的大将军在情场上却是眼盲心瞎,你的白颜笑一面假死来博取你的同情,一面却成了别人的府中的座上宾,将你们男人都耍的团团转。你再不走,怕是就来不及了。”
顾北屿愣住,只一瞬就将前因后果想明白,不由得恼怒,当日太过悲痛甚至未来得及查清那尸首是否是她,便先入为主的以为她去了,到底是情深误己啊,顾北屿手一松,瑶华便跌坐在地。
直到那身影奋不顾身的驾马离去,瑶华才抬手抚去了眼角的泪,妖异的冷笑一声:“好啊,既然都是为白颜笑而来,那不若一同成全了你们。”
夜里,一声马儿的嘶吼响彻羽风营,瑶华当即驾马回宫。